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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酋长指点,路易莎对自身能力的探索会走很多弯路,因为在这个蛮荒状态的原始部落里,大家对自己的能力都是野蛮式开发、粗暴式使用,很少有人会往精细的方向发展,其他人根本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当路易莎以自身的意志摘下亚麻布手套,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为部落增强实力,多少弥补昨天夜里部落承受的人员损失,防止那位潜伏于密林里的强敌制造更多的牺牲者。
她将自己双手封印起来,除了不想在无意间催化出拥有恐怖能力的超凡者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凭借经验,知道每次发动能力后,自己都会虚弱得连脚趾都不想动,那种感觉实在难受,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难受就难受吧,总好过部落的姐妹们继续承受更多的损失。
这时,酋长像是看出她的意图似的,走到她身边,意味深长地说道:“用手去触摸,用心去感知,我们都是神的孩子,神之手应该可以感知到更多的东西。”
路易莎没听太懂,而酋长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可能是说出来就不灵了,也可能是酋长只能预见到她的行动,但无法预见到她的思考过程。
她把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孩叫到身边,问道:“想不想为姐姐报仇?”
昨天夜里死去的部落猎手之一,就是这个女孩的亲姐姐,她昨天亲眼看到姐姐变成凶残嗜血的怪物,还咬死了部落里另一位猎手,最后被其他部落成员合力杀死了,甚至没有落个全尸,她哭得眼泪流干、嗓子喊哑,如果不是其他没觉醒的女孩子拦着,她当下就要冲出部落给姐姐报仇。
女孩抹了抹眼睛,重重地点头,沙哑地说道:“想!”
当时的路易莎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自己的能力,但根据过往两次的经验,她揣测觉醒往往是在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蕾拉和弑父的女孩都是如此,所以她选择了这个女生。
“好,也许我可以给你报仇的力量。”
路易莎伸出双手,拉住女孩的双手。
用心去感知吗?
过去两次,不仅是觉醒能力的人情绪激动,路易莎本人也如此,所以她从没有细微地去感受过什么。
她拉住女孩的手,闭上眼睛。
一开始她什么也没有感受到,顶多只感觉自己和女孩的手指都在微微沁出汗水。
慢慢的,部落里的喧嚣渐渐离她远去,她像是沉浸到了一片绝对的黑暗中,与外界断了联系,唯一能感知的就是女孩的双手。
女孩手指和手掌的纹路,手指细微动脉的搏动,甚至女孩因为紧张而引起的手部肌肉偶尔的轻微痉挛,全都通过路易莎自己的双手感知到了。
路易莎不自觉地调整自己手指的位置,令自己手指的动脉与女孩手指的动脉相贴,两条细微的指动脉只隔着两层薄薄的手指皮肤,她相信女孩应该也能感受到她的脉动。
可能又过了十几秒或者几十秒,两人的脉搏频率开始趋于一致,心跳的节奏也渐渐同步,像是由一个心脏同时给两人供血似的。
除了脉搏之外,又有某种隐藏得更深的东西产生了共鸣,她觉得可能类似于东方所谓“气”的存在。
以往两次的危机时刻,路易莎来不及思考什么,体内的“气”都是像开闸洪水般一股脑地涌入蕾拉与弑父女孩的体内,而这次她很平静,她的意识牵引着一缕“气”,沿着女孩的动脉进入其体内,然后立刻感受到了阻滞,就像是电流遇到了电阻,或者磁铁的n极遇到了另一块磁铁的n极。
如果把两块同极的磁铁硬往一起推,当推近到一定距离时,其中质量较小、磁性较弱的那块会被迫翻转,以菊花对着另一块较强的磁铁,仿佛屈服了,然后两块磁铁啪的一声合体……
她能感受到女孩体内同样拥有与她性质类似的“气”,两股“气”在互相试探,最终融汇到了一起,怒涛般席卷女孩体内的每个角落,然后仿佛是浓度达到了临界点,量变引起了质变,“气”被来自女孩大脑里的一颗火星点燃了。
路易莎和女孩同时震惊地睁开眼睛,她们都能感受到女孩体内出现了剧变,而这次不同的是,路易莎虽然很疲劳,但至少不是累得像烂泥般滩在地上。
她似乎明白了,以往两次她都释放了过量的“气”,掏空了她的自身,换来对方的瞬间觉醒,这在紧急时刻无可厚非,但也因此导致自己虚弱不堪。
而这次,路易莎依然释放了过量的“气”,但过量的程度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反之,理论上如果她对一个已经觉醒的超凡者释放自己的“气”,应该就只是单纯地增强对方的实力,就像是为对方的发动机灌输了更多的燃料。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那位凶残的强敌可能是顾忌到巫术部族已经做好了准备,从此就没有再袭扰她们,也令她们失去了复仇的机会。
那时的巫术部族并不怎么显山露水,在超凡者世界里顶多只能算是一个神秘且与世无争的中等规模组织,可能并不放在一些超级强者的眼里,甚至为了掌握她们的实力而故意试探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要说纸面上的战斗实力,当时的巫术部族并不比其他大型组织差太多,但问题是能力类型太单一,不像其他组织一样百花齐放,这是她们的最大弱点。
酋长像是能预见到路易莎会做出的错误尝试,每次在她可能往错误方向探索能力的时候就会及时阻止,部落里的其他成员也都很配合她,每次她想试验什么的时候,都会主动充当她的试验对象。
路易莎逐渐掌握了自己能力的窍门,她发现不论是充能还是过载,也即是不论她对已经觉醒的超凡者释放能力还是对尚未觉醒的普通人释放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