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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语?
江禅机稍感吃惊,不过想到这位叫花岗岩的女汉子嗜伏特加如命,如果是俄国人的话,倒也顺理成章。
33号她们来迟一步,等她们下来的时候,女汉子早已经走得没影了。
15号若有所思地自语道:“花岗岩么……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啊?你认识她?”江禅机很意外。
“好好听人说话——我说听过这个名字,不代表我认识她!”15号摇头。
江禅机望向33号,但后者略显尴尬地撇开脸,因为33号没听过什么叫花岗岩的人。
显然这是因为中忍与上忍拥有的数据库权限不同,因此15号知道得更多。
“你在哪儿听到的?”他不得不向15号追问。
凯瑟琳也很想知道这个。
15号犹豫了一下,“告诉你大概也无妨,如果她是我听过的那个花岗岩,她应该是花岗岩少校,驻守在极北苦寒之地的一名超凡者战士,没想到她会来这里……”
江禅机回想起学院长以电视上介绍的超凡者势力范围,想起世界几大主要超凡者组织里,确实还有一支坐落在北极圈范围附近的神秘军营,原来花岗岩就是从那边儿来的啊,这一路可够远的。
“对了,等一下,看看这个。”江禅机稍稍走开几步,从一堆乱石旁边翻找出花岗岩扔掉的军服,拿给15号看。
“少校肩章,这下没错了。”15号注视着军服上的肩章说道。
凯瑟琳很紧张地问道:“她说没说是来干什么的?”
她担心极北军营里的超凡者军队要对隐修院图谋不轨。
“她是……来打工的。”他说。
“打工?”
几个女生全愣住了,难以理解那支神秘的超凡者军队为什么要打工。
“这很正常吧?超凡者也得吃喝拉撒啊,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大侠,走到哪儿都有花不完的钱。”
江禅机对她们很无语,他认识的这些女生里,要么是有花不完的钱,要么是不用花钱,反正几乎没有谁为钱发过愁,相比之下,花岗岩少校就显得很接地气了。
另外,花岗岩少校完全就是纯爷们儿的性格,说话豪爽,直言不讳,很有精神。
不论是敌是友?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起码不用担心被从背后捅刀子。
他把花岗岩少校对于打工买酒的解释跟她们说了一遍。
“这样啊……好像确实没有听说极北军营有什么稳定的经济来源,当雇佣兵换钱买酒也可以理解。”15号率先接受了他的说法。
正如花岗岩少校自述的那样?北极圈那种苦寒之地?能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啥都没有,种庄稼都种不活?而如果她的同伴都跟她一样嗜酒如命,考虑到她的体型和酒量?光买酒就是很大一笔花销?所以肯定得想办法赚钱,当雇佣兵来钱很快,又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行。
某种程度而言?花岗岩少校与欧阳彩月有几分相像?但后者赚钱是为了存钱,真要用到钱的时候出手很大方,而前者的手头肯定留不住钱,赚了就花掉买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没酒卖立柜。
凯瑟琳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花岗岩少校是借打工为名来此刺探隐修院虚实的……
“你就别瞎琢磨了?精神正常的人类看到那个东西都不会有对隐修院动手的想法。”江禅机指了指战场里的光之天使。
刚才33号她们下山太匆忙了,下山时只能看着脚下?根本无暇他顾,因此对战场的情况只能匆匆一瞥?再加上距离远看不太清?此时往战场一看?全都傻了。
“这就是……哈米吉顿之战吧。”凯瑟琳喃喃说出圣经里的末日预言。
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都无法用日常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在来到隐修院之前,就在今天早些时候,蕾拉还对院牧长颇有不屑之意,觉得院牧长再怎么厉害也对付不了飞机坦克,而现在……脸好疼。
15号也是,她作为忍者学院专门以其他超凡者组织为假想敌而培养出来的团战秘密武器,同样对隐修院和院牧长有所轻视,认为院牧长再厉害,攻击的时候总得需要瞄准,至少得有正确的方向感吧?然而,院牧长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光之天使足以摆平一切,最关键的是光之天使没有前庭这样的平衡器官,15号在她面前就是白给。
江禅机来之前对院牧长已经很有信心了,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信心还远远不够,相比于其他所有超凡者,院牧长与光之天使的强大完全属于另一个次元。
说实话,他觉得光之天使能把所有超凡者拉起来a了,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把全人类的所有武装力量捆在一起,也不是光之天使的对手,顶多是花些时间而已,可能唯一的弱点就是院牧长本身吧。
光之天使旁若无人地徜徉在地狱般的战场里,投降并幸存下来的士兵都已经吓破了胆,庆幸自己投降得果断,在心里赌咒发誓,如果今天能活下来,即使是被送上军事法庭,他们也不想再打仗了。
对这支军队而言,她不是天使,而是飞翔的死神。
可能是发现已经不存在敌人了,她展开六只光之羽翼,缓缓飞向江禅机他们,落在他们面前。
女生们全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两三步,光之天使仅仅是站在面前,都有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做完了是吧?”江禅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夸她干得漂亮好像不太合适,毕竟刚刚至少有上百人死在她手里,而且她大概也不在意他的夸奖。
她微微点头。
“呃……介不介意我问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你……应该是有视力的对吧?”
他的语气令其他人感到别扭,因为他简直就像是在跟一个“人”说话似的,而在她们看来,光之天使更像是一个只会忠实执行命令的机器人,她们并没有把她当成“人”,谈何介不介意?
但江禅机觉得,院牧长从小与这个幻想中的朋友相处,多年以来已经在潜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