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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2号的信息,大家终于明白今天吃瘪的原因了,可能也就米奥还糊里糊涂,听不懂纤毛、淋巴液之类的术语。
自从15号从训练营毕业后,她就因其能力而受到宗主的器重,受到组织的重点培养,期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她的能力也越来越强,影响范围越来越大,即使是刚才跟江禅机他们战斗时也没有使出全力。
人体结构太精巧,人脑又太过精密,千百万年的进化成果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尤其是这种并非五感之一却又相当重要的次要感官,人们平时感觉不到它的重要性,甚至意识不到它的存在,只有当它出问题的时候,脑袋里才突然冒出很多问号。
如果鸟类感知磁场的感官出了问题,就再也找不到迁徙的路线;鲸鱼感知磁场的感官出了问题,就会搁浅在海滩上;人的前庭受到干扰,就无法正确感应平衡和方向,有些人的前庭功能天生偏弱,就会产生晕车晕船等现象。
2号最后说道:“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们的。”
江禅机没什么怨气,没责怪现在才揭示15号的能力真相,因为是否知道15号的能力对今天战局的结果没有任何影响,该输还是得输。
15号的能力即使是捂上耳朵也没用,声音并不只从空气里传播,捂上耳朵也可以通过皮肤与耳骨传递进体内。
就算是聋哑人也会受到影响,聋哑人听觉受损,但并不是说聋哑人就没有方向感或者平衡感了,前庭这个器官与听觉没有直接关系,它就像脑袋里的一个陀螺仪,是用来感受外界的加速度与自身加速度的,当然实际上比陀螺仪更复杂,功能也更强大。
无论是箭还是激光,或者什么其他东西,只要是指向性的武器或者招式,基本上都打不中15号。
除非是偷袭,在15号打响指之前先发制人,但15号有隐身忍者服,她最不怕的就是先发制人。
不过,15号的响指略有不完美之处,就是它不分敌我,刚才大家看到赵曼明明就在15号身边,却胡乱伸手在周围划拉,因为赵曼知道这点,她知道自己的动作未必是自己大脑认为的那样,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胡乱划拉。
忍者学院拥有如此令人吃惊的一员,一旦和其他大型组织发生冲突,15号的存在必将起到出奇制胜的奇兵作用,怪不得2号对15号的能力讳莫如深。
可惜,这张用来对付其他组织的王牌最后却倒戈相向。
33号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都不想站起来了,恨不得就这么死掉,发自内心的无力感吞噬了她的精神。
他们不是被15号逃掉了,简直是被15号放了一马,如果15号不走的话,他们想活命就只能自己跑了。
22号也很难受,向江禅机说道:“你说你能找到15号的去向,真的假的?”
他谨慎地回答:“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而且你们要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任何一个嫌疑犯能够永远逍遥法外。”
鱿鱼须还没有进一步反馈,如果他猜得没错,赵曼应该会走出足够安全的距离,才会脱离黑气,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找到15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怎么解决她奇特的能力,否则即使找到她,照样是无功而返。
“咱们先走吧,离开这里,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提议道。
22号从地上拉起浑浑噩噩的33号,问道:“赵曼的父母怎么办?她还会不会回来?要不要继续留人监视这里?”
“怎么办……”他摇头,“短时间我估计赵曼不会回来了。”
“我这里拿到了赵曼继父藏起来的u盘,里面有很多……图片和视频。”陈依依摊开掌心,里面是一个小巧的u盘。
如果把u盘里的内容公开或者交给警察,赵曼继父固然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可赵曼也会暴露在聚光灯下,这未必是当事人所希望的,而且如果赵曼继父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侵害,或者没有其他证据,最后顶多也就拘留七天了事吧,毕竟刑法里明文规定了处以5日以上10日以下的拘留以及500元以下的罚款,不痛不痒,反而赵曼自己,如果她以后还想回归正常生活也不可能了。
“算了,她的事让她自己解决吧,咱们自己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就算咱们帮她解决了,她也未必领情。”
现在已经是半夜,折腾了一晚上,大家受到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打击,都很疲劳了,小区外传来警车的警笛声,看来终于有人报警了,他们没必要继续留下去。
还是由22号开车,他们离开这座城市,返回红叶学院,一路上大家或打盹,或想心事,谁都没怎么说话。
江禅机主要在琢磨鱿鱼须的事,某种意义而言,是鱿鱼须改变了他的人生,但很难说是好是坏,如果没有鱿鱼须作梗,他还过着普通高中男生的沙雕生活,每天跟同学打打闹闹,逐渐沉迷于高考备考中无法自拔,而现在的生活显然更刺激,如果鱿鱼须进入另一个宇宙,去实现鱿鱼须种族的伟大复兴,他估计也很难在红叶学院混下去了……不过嘛,人不能太自私,这段经历已经足够铭记在心了,再说事情未必会进展得那么顺利,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驶到一半的时候,鱿鱼须的触须终于停止旋转,指向东南方,它指出了方向,但没表示距离有多远,也许是它也无法确定。
22号先开车抵达出租公寓楼,趁着离天亮还有一两个小时,让大家赶紧补会觉,她自己把米奥送回学校。
天亮后,他们顶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在梓萱家里集合,文华阿姨看到33号红肿的眼圈吓了一跳,以为是谁欺负她了。
33号完全没有胃口,连她最喜欢的豆沙包都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凌晨的时候,凯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