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法规都没背,你是怎么当选妇女主任的?”
顾言深将目光从沈苏玉身上收回,冷冷看向妇女主任。
这一眼,妇女主任直接慌了神,再也不敢求情。
“钟耀的事现在不是你们能管的了,把人带到警署,教教她们什么是法!”
顾言深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叫来两名下属将人带了出去。
钟母哭嚎着扒着门框不肯走,被直接拖了出去。
“顾营长,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沈苏玉看完这一幕,客气的和顾言深道谢。
她倒是没想到,因为顾言深在场,今天这件事就解决的这么轻松。
钟母和妇女主任只是闹事,其实受不了多大的惩罚,顶多一些普法教育就够了。
至于钟耀,怕是要在里面遭点罪喽。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顾言深蹙了蹙眉,想着落水一事,要不是自己疏忽,也不至于给沈苏玉招来后续这么多麻烦。
说完,他掏出一支精致的黑色钢笔,写了张纸条递来,“这是我们营地家属用的电话,如果以后钟家再来找你麻烦,可以打给我。”
“谢谢。”
沈苏玉发自内心道谢后,收好纸条。
目送顾言深出了病房,她也穿好了衣服。
她就是溺水而已,用不着在医院浪费钱,也该回知青点了。
经过刚才钟母一番折腾,这会天已经黑沉下来。
沈苏玉才刚走出医院不久,天空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这么倒霉?”
沈苏玉皱起眉,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走在回营地路上的顾言深看着黑压压的天空,皱紧了眉头。
下雨了。
顾言深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小姑娘单薄的背影。
她好像没有伞。
顾言深眉头紧锁,余光瞥到自己同一营地的兄弟正打着伞,朝自己跑来。
他二话不说,直接接过了伞,“借用,谢了。”
兄弟,“……”
知青点离医院比较远。
顾言深追来时,沈苏玉正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泥路,不慎脚下一滑。
“啊……”
她下意识惊呼出声。
下一秒,一只大手稳稳托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沈苏玉一怔,抬头就对上黑夜里顾言深熠熠深邃的黑眸。
头顶的雨,忽然就消失了。
不等她反应,一个残留着温热的外套便搭上了肩头,把她娇小的身躯整个包裹起来,只露一双白皙的长腿。
“小心。”
顾言深嗓音低沉,带着微喘,将伞大半倾斜到她这边,“我警戒了,这里没有人看到,你先披着,免得受寒发烧。”
他是跑着来的。
沈苏玉眉头微皱,这男人也太谨慎了?
他是怕她又被诬了清白?
“谢……谢谢。”
沈苏玉有些尴尬,嗅着外套上男人残留的清爽气息,一颗心莫名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
沈苏玉脸颊发烫,触电般连忙把手从顾言深手里缩回来。
顾言深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恍惚觉得今夜的风更冷了。
“你肩膀都淋湿了?”
沈苏玉余光瞥到男人身上,这才发现顾言深大半个肩膀都被淋湿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