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是男女分开坐的,顾温心坐的这一桌是沈承安的两个伯母和几个堂姐妹,温心大概记了个七七八八,也能准确叫出来。
她本是实不喜欢这种应酬,奈何旁边的两位堂姐纷纷往顾温心身上看,问她喜欢什么样式的料子,带什么款式的簪子,又喜欢哪家的妆粉,眼神里无不羡慕。
好似用了与顾温心一样的东西,便能如她一样大方好看。
温心自然不藏着,温温和和与她们说话,又说些闺中女子间的小话,不过才一会儿,便将人拉拢了。
顾温心自来是懂得怎么拉拢人的,女子间不过是说些让别人以为真心的体己话,便像是自己人了。
不过才第一次见面,亲戚们对顾温心的印象自然都是好的不行。
沈承安与几个伯父和堂兄表哥坐在一起,难免要饮酒,却时时记挂着顾温心,想着人这会儿在后院里,也不知道会不会习惯。
自己家里的亲戚沈承安是知道的,得富贵也不过才这十来年,之前都在乾县那小地方,大抵说的话有些冲撞。
顾温心自小被呵护伺候着,身边的人也都是京城贵人,说话含蓄有礼,他怕顾温心有些不习惯。
沈承安自然是多想了,顾温心那性子,没心没肺与谁都能说得上话,偏偏人又端庄,仪态在外头又稳,即便笑着说话,却不是花枝乱颤的乱动,既有世家女子的端庄大方,又有被家中宠爱长大的娇气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