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衣冠整齐,一身朝服,从来都是那个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大公子。
此刻他手上提着灯笼站在这里,却比任何一刻都要叫四月感觉到绝望。
她重新将头埋下去,肩膀耸动,难过的不行。
顾容珩紧紧抿着唇,看着眼下坐在湖边哭的这么伤心的丫头,他的心却异常的冷,恨不得揪着她的头发让她看看站在她面前的是谁。
他站了半晌,握在灯笼手柄上的手指已捏出了青筋,终是一句话没说,拂袖而去。
四月听着顾容珩的脚步声,起身就钻到了自己常去的假山洞里,蜷缩着身子藏在里面,让所有人都发现不了她。
中午的时四月才回的丫头房。
她知道这时候丫头们都去用饭去了,或者伺候在大夫人身边,丫头是最少的时候。
丫头房里空无一人,她进去后直接就蜷缩在被子里,累的又睡过去。
秋云从外头进来,看到被子里的四月咦了一声走过去问:“你这么早回了?听说你在大公子那做刺绣,我还以为你下午还回呢。”
四月蒙在被里不想说话,又顿了一下从被子里伸出头来看向秋云:“今早三公子去大夫人那儿问安时,有问起我吗?”
秋云稀奇的坐在四月的床边:“你怎么知道今早三公子问你了?”
四月听了这话一愣,从床上坐起来看向秋云,急切的问:“三公子问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