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
两鬓斑白的夏皇秦渊看了看昏迷不醒,脸肿成球的二皇子秦守,不由得一阵心疼。
可转过头,看到蹲在角落里逗蛐蛐的秦笑,又是一脸的无奈。
“启禀皇上,二皇子殿下只是疼晕过去了,随时都可能转醒。只是这命根子,恐怕还需要细细观察......”
“朕知道了。”
刚刚失去一个儿子的夏皇,本就有些后悔,如今又遇上了两个儿子在宫内逞凶,面色不善。
“老八!你为什么打你二哥?”
秦笑是被夏皇派人请过来的,早就已经猜到了会被兴师问罪,自然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二哥说太子哥哥是坏人,太子哥哥对我最好了。他不是坏人,二哥才是!”
夏皇愕然。
“太子谋反已成事实,你还敢说太子是好人?你的意思是,朕是坏人吗?”夏皇问道。
秦笑轻轻逗弄着蛐蛐,头也不抬的嘟囔道:“太子哥哥对我好,所以是好人。父皇对我也很好,所以也是好人。”
说罢,突然抬起头,目光真挚的看向夏皇问道:“父皇,我是不是也做错事情了?父皇是要像杀了太子哥哥一样,也杀了我吗?”
夏皇被问的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反驳道。
“休要胡说,朕不会杀你的。”
秦笑这才又缓缓低下头,似乎不经意间的叹了一口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夏皇不明所以,迷惑道:“什么可惜?”
“二皇兄说,要送我去给太子哥哥陪葬呢。我还以为是犯了错,就可以去陪太子哥哥了。”
秦笑语气当中透出一股愉悦,如同在讲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可短短两句话,却让夏皇如遭雷击,捂着胸口连退数步。
不敢置信的双目圆睁,一把拉起秦笑,激动的问道:“此话当真?”
秦笑装作不解的挠了挠头,对着候在一旁的几个禁卫军一指,道:“父皇不信问他们,二皇兄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可都在呢。”
这一指,吓的几个禁卫军肝胆欲裂,再看到夏皇投来审视的目光,瞬间让几人如临大敌。
“老八说的,可是真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夏皇的问题就丢了过来。
几人扑通一声跪倒一片,瞬间五体投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说是,那就等于是出卖了二皇子,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说不是,那就是欺君之罪,一样是全家人头落地。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几人只能是跪地求饶,一句别的话也不敢说。
可是他们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夏皇又怎么会看不出。
嘭!
夏皇一拳轰在桌子上,气的浑身发抖。
“守儿!守儿在哪?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那个傻子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太医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呼喊。
正是知晓了自己儿子被打,匆忙前来的二皇子生母,华妃。
入院便见到了面色不善的夏皇,以及蹲在地上的秦笑。
她自然而然的认为,夏皇此刻定然是在训斥秦笑,给自己的儿子做主。
此时不借题发挥,更待何时。
于是乎。
“皇上!请皇上为守儿做主啊!秦笑此子母妃早亡,疏于管教,目无兄长,简直无法无天!”
夏皇本来就觉得对秦笑愧疚不已,经过华妃这么一提醒。他又想起了秦笑的生母淑妃,愧疚之心更甚,险些泪洒当场。
华妃还以为自己的哭诉起到了效果,便更加卖力起来。
“秦笑还踢了守儿的命根子,那可是会断子绝孙的啊!皇上!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