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兰正焦急搓手,乍然听闻一声讥嘲,面带怒意转头。见来人是凌宛霜,顿时有些偃旗息鼓,皮笑肉不笑应道:“郡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
凌宛霜正了正披风领子,嗤笑一声,“听闻贵府世子得罪了人,叫人打折腿丢闹市里。你府上请不来好大夫,倒将主意打到沈家去了。”
“却不想叫沈家的人打出来。”
“真是丢人丢了几条街。”
凌宛霜话音一落,周遭几个宫人忍不住闷声笑起来。
定国公府的那点子事早在京城传遍了,就是宫中也有所耳闻。
宋诗兰羞恼地瞪了眼几个闷笑的宫人,恨不得缝了凌宛霜那张嘴。
对上宋诗兰阴毒的视线,凌宛霜丝毫不惧,反而笑道:“你定国公府不就是仗着一个国公爵位才不将沈家放在眼里,倒也不想想自己府上眼下是什么光景。”
“我要是沈家姑娘,摊上这样一个无赖夫家,怕是活都不想活了。”
“你倒也厉害,前日才骂人姑娘,却还想人家为你儿子治腿。”
凌宛霜冷笑,“还真是没皮没脸。”
“郡王妃还是嘴上积点德为好。”叫凌宛霜当众一番羞辱,宋诗兰心头积着一团怒火,手心的帕子都要被她扯烂了。
这个腌臜妇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夫君是驻守重镇的郡王爷,才敢屡屡在她面前叫嚣。
凌宛霜扶了扶鬓边玉簪,“该积德的是你定国公府吧,这一连几日都遭殃,谁知是不是遭了什么报应。”
“要我说啊,这郎中也不必请了,还是请个天师去家宅瞧瞧吧。”
“凌宛霜!”宋诗兰怒极,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不管不顾喊道,“我家中事情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这么有闲心不如担心担心你儿子,我可是听说他染了怪病,此番你回京怕也是为了他吧。”
瞧着面前凌宛霜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宋诗兰得意极了,“得了那种怪病的人不仅会传染给旁人,而且整日痛苦极了,连活动下身体都困难。”
“要我说,遭了报应的人是你吧!谁不知道你当年——”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周遭宫人纷纷低下头当鹌鹑。
宋诗兰不可置信地瞪眼盯着凌宛霜,“你敢打我!你这个——”
“啪!”又是一声响亮巴掌声。
两个巴掌印一左一右落在宋诗兰脸上,显得对称极了。
凌宛霜冷着脸甩了甩手腕,冷笑道:“你脸皮当真是厚,这两巴掌打得我手都疼了。”
“凌宛霜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打我!”片刻错愕后,宋诗兰气急败坏地冲上去就要撕打凌宛霜。
而这会旁边一众宫人也不装鹌鹑了,赶忙上前拦住宋诗兰,“宋夫人,这可是在宫门口,万一惊扰了陛下太后可就不好了,那可是要降旨申饬的。”
先前那内侍此刻正领着吴院使出来,瞧见宋夫人疯疯癫癫地被一众宫人拦着,顿时皱了皱眉,“宋夫人,吴院使到了。”
听见吴院使来了,宋诗兰狠狠推开阻拦自己的宫人,匆匆忙忙理了理散乱的发髻,勉强抬起笑脸看向吴院使,“吴大人您可算来了,还请随我回府瞧瞧我儿伤势。”
说着,宋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