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依言去煮红糖鸡蛋了,范月兰痛得张着嘴呼吸,手指紧紧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一双因为消瘦而过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房梁上的蜘蛛,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子死气。
她知道,自己今天怕是熬不过去了。
那畜牲一样的赵老大,不但在她病着的时候都没有放弃过折腾她,稍有不从,他便会对她动手,导致她这身体一直就没好过。
那赵老大就像那不知节制的牲口一样,每天晚上都要,以致于她很快就有了身孕,便是怀了身孕赵老大也没有放过她,只是顾及着她腹中的孩子,动手打她的时候会控制着些力道。
赵老大根本就不把她当人,这赵家的老老少少在意的也只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想着这孩子出生了,能有后人给赵老大养老,根本就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生孩子。
她后悔了,后悔在云家的时候要做那些事,若是她没有做那些事,没有肖想表哥,便还能在云家做着表姑奶奶,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但是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晚了。
徐婆子很快便端了红糖鸡蛋进来,范月兰虽然痛得厉害,也知道自己今天怕是熬不过去了,但早就饿了的她,还是把红糖鸡蛋给吃了进去。
吃了她觉得有了些力气,十指也全开了,稳婆开始给她接生。
一声声惨叫,从赵家的院子里飘了出来。
赵家老太进了东厢房帮忙,赵老头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赵家老大却很淡定地磨着自己平时砍柴用的刀,好像里头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