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咱也能发财了!?”
一家人都是兴奋不已。
林正军就靠着做麻糖,买了自行车,顿顿有肉吃,可见这里面的利润何其诱人啊!
魏山豹为难道:“大哥大嫂,可是家里没小麦了,连苞谷也不剩下多少了,钱也没了,去哪儿弄粮食去!”
“没钱没粮,借啊!”
魏山虎自信满满地道:“我毕竟是副队长,别说在河湾,在十里八村都大小是个人物,借点粮食罢了,又不是还不起,谁敢不给我面子!”
魏山豹大摇其头:“哥,你想得太简单了,这是门手艺啊,技术活,不是光有材料就行的!”
此言一出,魏山虎倒是犯了难。
这几年,农村家庭副业和集贸市场受到严格控制,做麻糖的手艺几乎失传了,根本没人会。
问林正军?
想屁吃!
恐怕林正军一个字都不会说,还会让他滚!
“山虎,我记得我娘家隔壁的八里湾大队有个老头做过麻糖,那老头虽然死了,但他儿子应该记得,要不我去问问?”贺凤英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行行行,你快去问,你要是能问清楚,那你就是咱家发家致富的功臣!”魏山虎连声催促。
到了下午,贺凤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顾不得喝一口水,就眉飞色舞地道:
“问清楚了,一斤麦子发芽到四厘米长,和五斤大碴子一起发酵六个小时,就能出糖液!”
“在锅里熬熬,撒上点熟芝麻,再拉扯出气泡晾干,就成麻糖了。”
魏山虎愣怔道:“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贺凤英笃定道。
“行,我去借粮!”魏山虎雄赳赳气昂昂地找亲戚爷们借粮。
到了晚上,魏山虎借来了100小麦和500斤苞谷。
“搞吧!”
一家人给麦子洒水,蒙上白布保湿,又去磨坊磨大碴子,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两天后,麦子发芽到合适长度,他们把热气腾腾的熟透的大碴子和麦芽混在一起,在几个大缸里搅拌起来。
“哈哈,我仿佛看到大把大把的钞票,朝我们家飘过来了!”
魏山虎志得意满地道:“等到老子麻糖搞成了,就给供销总社的领导送礼送钱,搞成独家供货,林正军赚不上钱,我看他还拿什么威风,到时候老子弄死他!”
“对,就得把林正军给挤兑死!”
“一个二流子,也配骑到咱家脖子上拉屎拉尿!”一家人都是兴高采烈。
这天晚上,魏山虎睡得特别香甜。
梦里,他卖麻糖赚了大钱,盖了大瓦房,买三转一响,甚至还踹了贺凤英,和美貌女知青唐晓芙成婚了……啥都有。
“哥,你快起来看啊!麦芽和苞谷都馊了,臭烘烘的!”
可是,次日一大早,魏山虎就被魏山野给薅起来了。
“什么?馊了?怎么会呢!”
魏山虎惊出一身冷汗来,都顾不上穿鞋,一溜烟跑到水缸边查看。
只见水缸里,麦芽和大碴子化成了黄黄绿绿的汤汁,散发着浓郁的酸臭味,喂猪猪都不一定愿意吃。
“怎么会这样?”
“比例也没错的啊……”
魏山虎如遭雷击,脑门子嗡嗡直响,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这些原料,可价值几十块呢,要是搁在往日,他有几百块积蓄,完全可以不在乎。
但现在,钱都被林正军讹走了,损失的这批原料,让原本就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紧接着,魏山虎一巴掌抽在贺凤英脸上,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