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恺霆的嘴唇颤抖的不像话,他一直就知道自已是私生子,在他的记忆中,爸妈就只对弟弟妹妹好,而爸妈只会对他提很多很多的要求,从小只有爷爷疼爱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已的来历竟然如此不堪,自已的母亲竟然……
他不是没有想象过自已的生母,他甚至自作多情的以为那是一场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被世俗和利益拆散的爱情。
他的手在身前交叉,脑袋几乎垂落到腰间,死死的咬着后槽牙。
许久,他才哆哆嗦嗦地问:“她在哪里,她是谁,她还活着吗?”
“不知道。”蒋维成轻蔑道,“我给了她很大一笔钱,足够她随便找一个城市生活一辈子了,我要她向我保证,一辈子不出现在南江市,不出现在你面前,她也许又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去敲诈别人的钱,这是她的本性。”
蒋恺霆的心被他的亲生父亲撕成了碎片,仿佛他就是那个流连于各个男人间的妓女,就是那个卖掉亲生儿子换钱的不配为人母的女人。
如果不是自已的一儿一女被关在这里,他想立刻逃离。
蒋维成一板一眼地说:“你终究是我的儿子,我自认并没有亏待你。”
蒋恺霆不敢看他,抿唇道,“爸,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您放心,我不要蒋家的财产,不要蒋家的一切。”
“希望你说到让到。”蒋维成刀子般的目光盯着他,“你妈有些内情不知道,真相太不堪,我也要脸。”
“嗯,我不会说的。”蒋恺霆突然抬头,泛红的眸子带着湿意,“还有什么吗?关于……她的。”
“没有了,我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不知道她的年龄,不知道她的死活,这么多年过去,她现在就算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认识她。”
蒋恺霆明白了,一切内情全部来源于他的嘴巴,父亲口中说出来的事情就是想要让他认定的事实。
“我想见见我的孩子们。”
蒋维成起身往外走,“你明天上午过来吧,我叫律师过来。”
蒋恺霆方才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此刻像一只疯狂的兽,“爸爸,我要见孩子们,我的出生是你的错,我孩子的出生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容不下我有孩子,但是他们没有错,你再恨……那个女人,我的出身也是我不能选择的。我必须见到他们。”
蒋维成已经走到门边,他回头,“你放把火烧了蒋家大宅,也许很快就能和他们见面了。你再逼我,我立刻让人给他们注射药物。”
“不要。”蒋恺霆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爸,我明天来。”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他不想让孩子们因为他受一点点伤害。
在和席云渺的婚姻中他不敢要孩子,可是孩子们已经冲破避孕药的阻力出生了,他就要承担起保护孩子的责任,他已经有了被人轻而易举拿捏的弱点。
蒋正平回到御苑,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安慰席云渺,蒋恺霆也直接去了御苑,他站在席云渺面前,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席云渺趴在沙发上呜呜地哭着,对男人声声指责,“我都跪下来求你爸爸了,我答应你爸爸带着孩子出国,永远都不再回来,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