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年纪大了,也不是不晓事,只是方才过于气愤,这才口无遮拦起来,如今被陆书锦一提醒,脸色登时便惨白起来,不住地跟陆书锦告罪:
“公主,是老奴老糊涂了,竟是差点给公主带来大麻烦,还请公主责罚我,也好叫老奴,叫院子里的旁人都紧紧皮。”
“嬷嬷不必如此,我心中都明白,嬷嬷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她握住赵嬷嬷的手,柔声安慰着,见赵嬷嬷没有那般紧张了,一时便话锋一转,又道:
“再者,便是父皇不许我和离,杨九叙也别想从我这里讨来好处,嬷嬷别忘了,无论如何,本宫都是当朝的公主,他宣平侯再嚣张跋扈,也休想给本宫脸子看!”
这样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霸气侧漏,赵嬷嬷也忍不住朝着陆书锦投去一个欣慰又敬佩的眼神:
“公主能想通,自然是好的,先前我就想说,公主很不必太给这宣平侯府面子,只是公主当初迷恋杨九叙,听不进去这话,如今公主总算是想清楚了。”
“是啊,历经一次死劫,若是再想不明白,那便是比猪还蠢了,只可惜,现如今想通也是晚了。”
陆书锦想到原身的遭遇,忍不住小声咕哝一句,心中既悲且叹。
她摇摇头,将这一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看着同样面露喜色,眼巴巴瞧着她的月芙和月蓉,一时又抿着嘴儿笑道:“你们去把咱们锦绣堂的人全都叫过来,本宫有话要说。”
月芙月蓉顾不得多说什么,只草草福身,便立时出去叫人。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原先宽阔的院子里便站满了丫鬟婆子,大家交头接耳,便是看到陆书锦本人,也不曾停止。
陆书锦蹙了蹙眉,抬眼看向赵嬷嬷,接收到信号的赵嬷嬷立时便咳嗽两声,眼睛像刀子一般,声音冷冽:“都肃静!”
眼看着院子里不曾有人说话陆书锦这才满意的笑笑,又道:“本宫今儿叫你们过来,也是想给大家寻一个好去处。
大家都知道,本宫与驸马感情不和,日后这锦绣堂只怕是本宫一人的天下了,若是谁有野心,想要离了锦绣堂,去旁的地方服侍主子,本宫也不介意,只是……”
陆书锦话锋一转,收起面上的笑,只淡淡道:“这机会只有一次,诸位可要把握好,否则,若是谁日后再过来同本宫说自己后悔的话,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眼看着下面的人面面相觑,陆书锦也不是那等子得了便宜还不饶人的人,她刮刮茶水上飘着的浮沫,只道:
“自然,你们若是想离开锦绣堂的,不管是想放出府,还是想去哪个主子的院子,本宫绝不拦着,若你们想要出府,本宫还会额外再送上一身嫁妆,也算是本宫对你们的照拂了。”
显然,这样的话对丫鬟们来说,比先前更有吸引力,没过一会儿,便当真有人站出来,她不是要离府,而是想要调去杨九叙的书房之中。
对此,陆书锦并不生气,反倒盯着她好好看过一遍,面上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