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堂闹得鸡飞狗跳,那厢杨老夫人居住的福乐轩也不遑多让。
只见杨九叙最心爱的女人赵柔柔穿着月荷色衣裙,头上简单的簪了一根白玉簪,看起来清丽柔弱,她拿着帕子拭泪,嘤嘤道:
“老夫人,妾如今也是没法子了,虽说妾为外室,为人耻笑,可妾不在乎,妾深爱九郎,只是……”
她抚着尚未凸起的小腹,又道:“只是,妾和九郎的儿子,绝不能成为外室子啊!”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高位之上,杨老夫人目光轻视,带着鄙夷:“先前我就说,叫叙儿先哄好了公主,再寻了机会把你送进来,我是不是也说过,在这之前你且先不要有孕?”
“这……妾……妾……”
赵柔柔眼珠乱转,又嘤嘤道:“老夫人明鉴,妾也曾说过不能在公主前头有孕,可九郎每每听到这话,就要生气,妾实在是无法!”
“唉……”
杨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赵柔柔的话,可这话确实是实话,以她对自家孙儿的了解,倘若赵柔柔敢说这样的话,那杨九叙势必会反着来。
这么一想,这孩子竟还是杨九叙的问题了。
杨老夫人按着眉头,只觉烦躁,她不是很想管赵柔柔,毕竟赵柔柔不过是一个外室罢了,一个外室的孩子,又能高贵到哪儿去?
可她也说不出不管这样的话,到底赵柔柔有孕一事容易影响杨九叙的名声。
如此,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见杨老夫人迟迟不说话,赵夫人便站出来打着圆场,她拉着赵柔柔的手,笑的温和亲昵:
“母亲莫生气,柔柔年轻,处处有孕,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也是可以原谅的,不若这样,且叫柔柔去我那落霞居住着,待日后公主同意了,再给柔柔安排一个身份,如何?”
“你且看着办吧。”
杨老夫人同意了,赵夫人脸上的笑容也就更加真切了些,她拉着赵柔柔,没口子的夸着,只道:
“柔柔且放心就是,凭着你和叙哥儿之间的情分,再有你腹中的胎儿,必能早早地进门。”
“可公主……”
“好孩子,你不必担心公主,公主对叙哥儿百依百顺,便是叙哥儿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也无有不应的,一会儿只叫叙哥儿去锦绣堂走一趟便是。”
这厢未来的婆媳二人交谈亲切,可坐在一旁的杨老夫人却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她捂住胸口,面上带出些许烦躁:“老大媳妇,你先去探探她的口风,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好。”
“老夫人,夫人……”
杨老夫人话音才落,便见一丫头走进来,面带难色:“公主不知是发了什么癔症,硬要将……将赤裸的世子栓到外头的石狮子上……”
“什么?这陆书锦莫不是脑子坏了?”
赵夫人眼前一黑,正要细问,想了想,却是上前一步,扶着杨老夫人,道:“母亲,我们快些去看看,叙儿可是世子,她这般对叙儿,实在是……奇耻大辱!”
“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