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后院的凉亭下坐着一人。
微风吹起他的青衫,撩动他肩头的一缕发丝,那张脸病态般的白,却美的雌雄莫辨,一双狐狸眼半眯着,慵懒惬意,眼角的那一颗红痣妖媚而不艳俗。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白皙修长的手指衬的那书好似都更好看了些。
“看够了吗?”他清润的声音不急不缓,格外温柔。
站在亭外看了好一会的叶卿卿听到他的声音,鼻子忍不住一酸,眼眶更是红了又红。
这不是梦,她真的重新来过了……终于又见到了她的家人。
“怎么了?”看她迟迟不过来,叶言之抬眸瞧她一眼。
在看到她那刻,他如画般的眉眼微皱,半眯的狐狸眼中,渗着丝丝冷意。
她哭了。
叶言之起身,不等他过去,叶卿卿就跑了过来,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她哭的很痛,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边哭还一遍遍的喊着他三哥。
叶言之任由她抱着,等她的哭声缓一些了,他才淡淡开口道:“我还没死,哭什么丧。”
叶卿卿:“……”
果然是她熟悉的三哥,一如既往的不会关心人且毒舌。
“呸呸呸!你才不会死!我也没有哭丧!”叶卿卿瞬间收了眼泪,很是忌讳的不想听到他说那些话。
看她不哭了,叶言之也敛起了眼底的冷意,他坐下又拿起了书。
淡声问道:“不是哭丧是哭什么?”
叶卿卿犹豫着该怎么说,她想了想,不答反问道:“爹和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爹上朝约莫午时回来,大哥巡城许是要到晚间。”叶言之道。
“那你今日怎么没去上朝?”叶卿卿问道。
叶言之淡眸瞥了她一眼道:“我病了。”
听他说病了,叶卿卿毫不担心,反而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一个兵部侍郎,一个月有二十天都在称病告假,当真没人参你渎职?”
叶言之淡道:“我本就是个病秧子,他们若是能参的陛下撤我的职,我求之不得。”
听他这话,叶卿卿心中一阵酸痛。
三哥身体确实不好。他五岁那年冬日落水,伤了根本,从那之后身体就常常生病,也不能像大哥和二哥那样习武……
但他虽不能习武,却让世代武将的叶家出了一个文臣。
“方才哭什么?”叶言之又问道。
“我……”叶卿卿迟疑片刻,抬眸看向他,极其认真道:“沈煜要害我。”
叶言之闻言一顿,缓缓看向叶卿卿,他没有言语,只等着叶卿卿接下来的话。
叶卿卿将昨夜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除了某些细节,她撒了点谎。
她说是她藏在窗后,看到了沈煜出现和那两个贼人交谈,所以才知道是沈煜要害她。
除此之外,叶卿卿将是萧衍路过救了她的事也告诉了叶言之。
当然她只说到了王府她就服了解药,和萧衍之间那点意外,她可不敢告诉叶言之。
叶言之一言不发的听完了叶卿卿的话。
他那张极美的脸上没有怒容,甚至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