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这件事,倒也不能说多后悔,但这毕竟是考试周,她最近状态本来就不好,一场酒醉又影响了原定的复习计划。
她做事喜欢有条理,将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但现在生活完全脱缰。
梁寒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主卧,她起身先去洗手间洗漱,然后在镜子里看到头发散乱,衣衫也凌乱不堪的自己,衬衫胸口水迹明显,还有冲天的酒味儿。
放纵一时爽,善后火葬场,她真是多一秒也忍受不了自己这个鬼样子,浑身难受,转身出去找梁寒墨,委婉地问他自己能不能洗个澡。
梁寒墨刚点完早餐,放下手机,望向她,“随便你。”
许粟抠抠手指,“那个......能不能借我个衬衣什么的?我衬衫上都是酒......”
梁寒墨打开卧室侧面的衣柜,手先碰到崭新的衬衣,但不过转瞬,他抬手去拿衣架,取出的是一件他时常穿的白衬衣。
许粟接过衬衣,转身往洗手间走,一边说:“谢谢,我完了给你买一件新的。”
“没必要,”他语气淡淡,“洗干净还给我。”
许粟急着洗澡,也没多说,等站在花洒下,她才回味了下和他的对话。
一件衬衣,从他身上到她身上,再回到他身上......
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刚刚太着急洗澡,她也没考虑过穿他的衣服妥不妥当,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
洗完澡,她有些迟疑,拿不准要不要还是穿自己那件脏兮兮酒气冲天的衬衫,可又实在嫌弃得不得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她拿起梁寒墨的白衬衣。
衣服看着很新,但她知道不是新的,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