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都是借口,就像高莹,嘴里说送他去梁家享福,其实只是嫌弃他碍事。
至于真实的理由......刚刚,她和杨雪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一边抽烟一边思考过。
“我早晨确实粗心了,你的腿有伤,我当时心情不太好,没有照顾到你,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他抬眼,同她对视,“搬出去的事,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许粟愣了愣,这和刚刚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他是误会了。
她对这种误会其实并不陌生,作为一个讨好型人格,她花费不少时间去揣摩别人心意,别人一沉下脸,她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得罪了人。
她知道梁寒墨其实和她不同,他并不讨好别人,但......
很显然,高莹给他造成的创伤,导致他在亲密关系里也有这种自我谴责的思维模式。
她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呆怔之后,眼圈迅速地红了起来。
他们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了......
她忽然后悔,为什么没能早点靠近他,了解他。
梁寒墨见她久久不语,还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他蹙眉,“如果你执意......”
“我......我不搬了。”许粟终于出声,她望着他,“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
梁寒墨微怔,片刻后,眼神逐渐柔软,“我们可以看看房子,等买好房子,就不用再住酒店。”
许粟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含着泪笑了。
或许以后,他们会一起有个家的,她想。
晚上许粟接到一通来自赵念巧的电话。
电话一通,赵念巧先问她是否平安。
许粟说:“妈,我没事,我就是......不想和梁陌泽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