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再巧言令色,枝残叶败何足挂齿?分明惰怠之心昭然若揭!”
翠莲语毕,欲扬手教训白洛。
“夫人肤如凝脂,枯花败柳岂能相称……”
“荒谬!谁言不称……哎哟!”
翠莲之言未尽,夫人已一脚将其踢倒在地。
“枯花败柳,敢与我比肩?来人,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章嬷嬷连忙劝解:“夫人息怒,翠莲随您多年,望念旧情。”
姜之瑶心意已决,翠莲之言,似有所指,刻意为之。
毅杰方离去,若翠莲心生疑惑……
翠莲不得不除!
章嬷嬷不敢多嘴,只好安抚姜之瑶。
临行前不忘叮嘱:“白洛,罚跪两个时辰。”
夜间与世子假山私会,致使浑身酸痛,却只能强撑跪地。
是夜,世子仍未至,新换茶盏又被郡主愤而掷碎。
次日,章嬷嬷献策,郡主身着鲜艳红裙,分外引人注目。
归宁之日,欲佩戴老夫人所赐珠宝,以示婚事美满。
珍珠项链方及颈间,链断珠散,遍地银光闪烁。
“怎会如此……质地如此低劣?”姜之瑶一脸不可置信。
章嬷嬷翻出其余赏物,皆不堪一击。
绣帕一扯即破,金钗上的珍珠稍触即落。
姜之瑶性情本急躁,更兼此事,怒气填胸,欲寻老夫人理论。
“夫人万万不可!此乃陷阱也!”白洛匆匆闯入。
姜之瑶怒容满面:“永昌侯府怎会有此等劣物?分明侮辱于我。”
“错将最终归咎于下人,夫人反得不敬长辈之名。”
姜之瑶深呼吸,语调渐平:“本郡受此奇耻,该如何忍气吞声?”
“夫人若心中不甘,可图报复。闻老夫人善妒,侧室与庶子多遭其惩。”
姜之瑶轻笑:“倒是机智。”
姜之瑶令章嬷嬷寻觅美貌良家女子,白洛更添毒计。
弃野猫于院,使夜半悲鸣不已。
于饮食中暗下假孕之药,使人误以为其有喜。
“此事全权交由你办,院内侍卫任你调度。”
幸有白洛,归宁之日,姜之瑶终展欢颜。
马车之中,姜之瑶与世子静默无言,途径林荫小道,光影交错。
世子回忆起那晚长廊中与白洛的秘密交集。
……
归宁之后,姜之瑶对白洛极为满意,特许其席间侍奉左右。
白洛递菜之时,陆庭樾的目光不自觉飘移。
白洛始终低首,恐露破绽,一日之中勤勉非常。
锦婳难得清闲,得以与富临秘密相见。
王妃暗自期待他们之间能生出些不可言说的情愫,故而监视也显得不那么严密。
锦婳将那日妇人口中泄露的四个字,悄无声息地转告富临,叮嘱其务必传至四小姐耳中。
待诸事落定,白洛哼着欢快的小曲,轻盈步入淑慎居,一头栽进床褥之中,享受这片刻的逍遥自在。
这座院落原属于郡主,自从郡主出阁,这里便鲜有人迹踏至。
“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大家都在忙碌,你却躲到这里偷懒?”
不料,宴席之上世子畅饮多杯,趁人不备,追随白洛的踪迹,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