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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宁愿捐献遗体,也绝不给她捐骨髓!(1/2)
渣前夫再见,假千金揣崽嫁你哥了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收起你高贵的,施舍嘴脸的道歉,我不稀罕。”
南知意心脏疼的痉挛,却还是冷静开口:“我只问你一句话,裴晚陷害我,你信我,还是信她。”
陆砚阖眸,再掀开,明显的妥协意味。
“自然是信你,但栀栀,等到宾客散了再走行吗?”
裴晚也在附和,强作镇定却委屈的要哭出来,“姐姐,我不会害你,别和姐夫闹了。”
两人亲密无间,把她当傻子一样哄着,根本无从谈起在乎她的感受。
裴晚更是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如果她留下,才是真的上当。
突然肚子一阵抽痛,她忍不住皱眉捂住小腹。
陆砚滞了秒,上前两步,骨节分明的大掌覆上小腹摩挲,“肚子又疼了?这就带你看医生。”
陆砚清隽气息扑入鼻尖,南知意想起的却是一小时前,他们在后院那个悱恻炙乱的吻。
如果,没有变数该多好?
她如往常抵上陆砚胸膛,双臂穿过他的身体,抓牢他的肩,拥抱紧得近乎窒息。
刹那间,依恋和疼痛像凛过身体的风穿透了心脏。
“不用了,我自己去。”
她小腿的麻木缓过来,她毅然推开陆砚朝着门口大步离开。
陆砚伸手去抓,抓了个空。
他看向那道背影,瞳仁瞬间收紧。
好似有什么东西就此消失,空的整颗心都疼了起来。
南知意没走出多远,裴晚追上来攥住她,压低了声音,“想逃,你在做梦!”
南知意受够了裴晚的纠缠,她只是忌惮裴家的养育之恩,不是没脾气。
“松手!”
“姐姐,我没有要抢姐夫!你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
裴晚顺着力道跌坐在地,音量拔高,眼泪更是簌簌而落。
南知意定下脚步,下意识回头。
不知什么时候起音乐声不见了,门口齐刷刷站了好多人,裴夫人秦苏,裴父裴言川,二哥裴东城,围观而来的客人。
“这不是裴家假女儿吗?好大的胆子,竟敢推倒真千金!”
“这种场合她还敢出现?”
“脸皮厚比城墙!”
议论声中,南知意笑了,“妹妹,陆砚不是什么香饽饽,我相信你这辈子都不会对他动心。”
“谁冤枉你,我这就撕烂他的嘴。”
裴晚眼眸一暗,仍是惊惧不定,“姐姐,别说气话……我很快就从陆砚哥公司辞职,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竟是突兀的对准她跪了下来。
“姐姐,我不该和陆砚哥拍婚纱照,可是……我得了白血病不久于人世,我只想体验下裴家三小姐原本的人生。”
“如果不是南通海调换,我原本应该生活在裴家,从小遇到他的人是我,和他谈恋爱的也是我……”
“我只是魔怔了才提出不情之请,你要怪就怪我,千万不要怪陆砚哥,更不要和他离婚好不好?”
“胡闹!”
裴夫人见到亲生女儿凄惨的模样,心疼的腔子都在发颤。
“婚纱照是我让晚晚拍的,你有什么怨气都往我这个妈身上发!”
二哥裴东城也忍耐的看着她。
“栀栀,晚晚没几天好日子了,你成全她忍忍怎么了?”
南知意听着这几个人的声音,只觉得耳边嗡嗡,宛如被惊雷劈中!
“你们……都知道这件事?”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所有人。
没想到她活了二十二年,竟在裴晚步步紧逼下,活成了笑话。
笑意震的胸膛发颤,她目光穿越人群,看向不远处的陆砚。
从始至终,所有人谴责她,他不曾回护半句。
“你认为我该对她赎罪,那我就赎这个罪。既然婚纱照都拍了,不如让她替我嫁给你?”
“陆砚,没有婚礼,不过这次不是你不要我,是我南知意——不要你。”
偌大的院落,一时竟落针可闻。
“我不同意!”
一道声音喝来。
裴父裴言川眉目沉峻,胸膛不断起伏。
裴家和陆家联姻在即,集团内部利益已是盘根错节,岂能说断就断?
“你们是自由恋爱!他甚至没嫌弃你身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可是他……”
啪!
一记耳光如风凛来。
裴言川收回去的手掌兀自在颤,怒目而视,“南知意,我看你是被惯坏了,又是悔婚又是诋毁自己妹妹!”
“一个月后,婚礼照常举行,你敢不从,别认我这个爸!”
南知意被一巴掌打的碎发坠落,两三缕飘荡夜风中,晃的整颗心都在震颤。
“爸,你从小教育我,身为裴家女儿,永远不要委屈自己。”
“我身份揭穿那天,你和妈亲口说,哪怕离开裴家,依旧把我当亲生女儿。”
“如果同样的事发生裴晚身上,你们也会委屈她嫁给蔑视她的人吗?”
裴言川脸孔剧烈扭曲,看着南知意越来越红的眼圈,半个字也说不出。
南知意本来也没打算问出答案,目光穿越人群径直看向陆砚。
“陆砚,你不放手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沉没成本舍不得撒手?”
“栀栀,不要想太多。”
陆砚潭底猝起风暴,四目相对,他在警告,在威胁,在恫吓。
唯独没有一点点怜惜和心疼。
南知意想,她已经知道答案。
从身份被揭穿,不再平等那一日起,她就注定要被陆砚拿捏的命运。
“姐姐,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生出和陆砚哥拍婚纱照的心思!”
裴晚走过来,梨花带雨的急切解释着。
变故恰在此刻骤然发生,门口的雕花拱门突然倒塌,径直朝着南知意裴晚和陆砚的方向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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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动的门框倾来的那刻,南知意下意识要躲。
可明明人已经脱离危险范围,手却被劲力拽住,接着猛力推开,整个人往前扑倒。
裴晚大喊,“姐姐,快让开!”
门框倒塌,轰然声中,裴晚吃痛的尖叫参杂周遭惊呼,连绵不断在南知意耳边嗡嗡。
南知意趴在地上,看着无数双脚步朝裴晚奔去。
养父,养母,二哥,陆砚,苏漾,更多的宾客,都奔向裴晚。
南知意疼的全身都在抖,颤着手臂起身,就听裴晚隐忍崩溃的声音。
“姐姐,别和姐夫离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