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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老夫人气得眉头骤跳,恼怒不已。
若非她与摄政王定了婚约,她真恨不能打死这个孽畜!
回想起苏顷双的惨状,老夫人心头怒火更盛。
大宁女子向来以琴棋书画晓喻世家。
女子的腿何其重要,倘若此次苏顷双被砸断了腿。
那她的一生,无异于都毁了。
更遑论是利用她嫁入王府为妃,便是连妾氏都是不能够的。
这对相府,无异于巨大的损失!
“祖母息怒。”
苏澜不卑不亢对老夫人道,“孙女不知为何被人污蔑纵火谋杀三妹!”
“但孙女没有犯下的罪,绝不会认。想来摄政王也绝不允许孙女背负污名嫁入王府,还请祖母给孙女证明清白的机会。”
荣姨娘面色不虞,虽有心阻拦,但见她把摄政王都搬出来了,就知道自己算盘落了空,当即将脱口的话咽了回去。
老夫人虽被她以摄政王要挟心生不满,可到底权衡了利弊后松了口气,“也罢。”
“祖母……”苏顷月咬了咬唇,还要再说。
顿时就对上老夫人锐利的目光,吓得她背脊一凉,闭上了嘴巴。
“四妹既说亲眼看着我纵火行凶,不若告知众人我在何处行凶。”
众人跟随着走进烟熏弥漫的祠堂,就见苏澜冷冷发问。
苏婉儿被她凛冽的目光盯着心中发颤。
她怯生生低垂下了脑袋,指向那缠绕在檀香圆柱旁烧焦的垂纱,“我亲眼看着大姐姐将三姐推到在地,以火烛点燃了绸缎,这才致使祠堂失火,三……三姐姐受伤。”
“是吗?”
苏澜面无表情揭开那烧毁的清透之极的垂纱,缓缓勾起唇角。
那漫不经心,毫不畏惧的姿态,不由刺激得荣姨娘母女心中发慌。
这小贱人死到临头了,为何还如此镇定?
“四妹在说谎。”
她眼底划过冷光,指腹碾压那烧焦的垂纱,扯起了唇角,“如今已至深秋,寒夜薄凉,此纱轻如羽翼,如何能指使祠堂失火?”
“倒是这纱账上被人泼了火油。”
什么!
众人脸色大变,瞪大双眼。
“大……大姐姐,纵使你害怕事情揭发被父亲责罚,也不能如此口出狂言,胡言乱语啊!”苏顷月张口急声反驳。
似察觉自己太过失态,她这才收敛起了狠厉之色,楚楚可怜道,“大姐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事已至此,难道还有人泼上去的不成?”
“这就要问二妹不是吗?”
“你……大姐姐,你岂能如此污蔑我!”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苏顷月身体一颤,勉强压下心头躁动哭红了眼眸。
那泪花带雨,柔弱无助的姿态,不由让人心生怜惜。
苏澜冷笑不语,扫了眼那檀香木柱上的油渍,镇定自若道,“祖母若不信,可叫人去查看祠堂四周是否被人泼了火油。”
“来人,去给我查!”
老夫人没有丝毫犹豫,一声令下,众人应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