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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苏澜的逼问,许淮南依旧不为所动。
“呵,许大人既不肯说,那不妨让本宫猜猜,是太后……还是姮王?”
她不动声色道,“若本宫没猜错,许大人在京都多年,表面效忠王上,实则早与姮王暗通书信。”
“老臣不明白太子妃在说什么!”此话一出,许淮南顿时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了,下意识的反驳出声。
捕捉到他眼底的异色,苏澜越发断定了自己猜想。
当年盗窃她昭氏金印,毁了昭氏满门唯一生机的正是姮王!
她竟不知连姮王都参与其中!
“看来许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来人,送许大人上路!”
苏澜冷嘲了几句,无视了身后的唾骂声,踱步离开。
她重生归来,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许淮南虽不是真凶,但却与姮王联手偷窃了昭氏一族的金印。
害得昭氏满门求告无门,失去了最后求生的生机。
所以,他该死!
残风浮动而来,卷起她的裙角,妖艳而勾人。
苏澜出了地牢后并没回寝宫,反而去了祈王府。
……
几乎是在苏澜离开的同时,扶华就收到她的行踪。
昏暗的光晕中,扶华一袭玄裳依在龙椅上,病态的脸色因为探子的话变得极为狰狞骇人。
他面色僵硬至极,猛的将手中朱笔捏碎成了粉末。
不知多久,那人才收敛起了戾气,沉寂在寝殿中不知在想什么。
而宫中,许盈霜在得知许淮南身死的那一刻,震愣得跌坐在软塌上。
“不,不可能,本宫的父亲,怎么会……”
她激动摇头,不相信宫女的话,恼怒反驳,“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你告诉本宫,你说啊!”
“奴……奴婢。”宫女低垂着头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顿时气得许盈霜面色扭曲,“嘭!”的一声掷起茶杯砸在她额头上。
宫女痛得几乎昏死过去,但却不敢哭出声。
所幸老嬷嬷撞着胆子进来,“娘娘……”
“嬷嬷,你告诉本宫,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
许盈霜双眸通红,狠狠拽住她急切逼问。
那嬷嬷被抓得吃痛一声不敢反抗,眼底闪过抹恶毒之色,惋惜道,“娘娘……节哀顺变。”
“太子妃亲自前去了地牢,令人动手赐死了许大人。”
昭宁!
又是昭宁那贱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与自己过不去!
她抢占了自己的凤位不够,如今还落井下石杀了她父亲!
那贱人好歹毒的心!
“贱人,本宫一定要杀了她!”许盈霜护住腹部,气得理智尽失,双眸嗜血。
老嬷嬷忙不迭煽风点火道,“娘娘息怒啊,太子妃这么做,指不定是担心你生下皇子与她腹中的孽障争权,娘娘若此事乱了分寸,岂非得不偿失!”
“分寸,本宫如今还有什么分寸!”
话音刚落,许盈霜猛的腹部一痛,顿时受不住痛昏了过去。
骤然间,宫中乱成一团。
而扶华知道后却面无表情,叫人传了太医之后,没有去看她一眼。
但出乎意外的是,许盈霜醒来之后,非但不哭不闹,反而安分了不少。
众人一时间又看不明白了。
与此同时,苏澜出了王宫后之后直奔祈王府。
谁知马车跑到中途仿佛疯了般,癫狂乱窜!
她凤眸微眸,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