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九看向阴二,想要合作,白占便宜还能不要。
阴二思索了一会,但还是觉得做不了主,给邓九留了一条鱼,将剩下的卖了,回到家中报告了老爷。
阴陆听了阴二的话,只是稍微思考,便就明白刘秀做的买卖有多妙了,连叹有趣。
“那人可还在新野。”
“不在了,已经回泗水去了。”
阴陆摸了摸胡子,摇头说道:“可惜,真想雇他来这院子做管家。”
相比较阴陆惜才,邓家邓元听了邓九的汇报,冷哼一声。“商贾之道。”
昔日百家争鸣,法家被新朝推崇,变法一统天下,后先皇扶苏不喜法学,喜好黄老儒学,天下休整,百姓安逸。
而邓元是儒学的极力推崇者,将就诚信立身,不喜邓九的偷鸡摸狗的把戏。
后来,邓九也就不再在刘秀这里卖鱼了,但是没有关系阴家买。
虽然每次都只买五条,让刘秀有些难受。
可已经钓上来的鱼又没有放生的道理,又不愿去摆摊了,家中也不需要那么多鱼干,只能赠送村里的困难人家了。
这日,将手里的鱼篓交给阴二,便向他打听,城中哪个木匠手艺最好。
至于要干什么?
奶奶的,再过半个月就要秋收了,自己可不想用人力打谷收穗。
那可太麻烦了,自然是做一个打谷机。
这东西刘秀小时候见过,人拿着谷穗站在一旁举着,另一边发动机不断转动,打稻机的铁环将稻谷打下。
虽然不知道这的玩意用人力行不行,但是刘秀是真的不愿用手臂去打,毕竟游戏没这个过程。
到时候只能亲自上阵,不能躲在神秘空间里。
自家田收成又好,鬼知道要打到那什么时候。
鲁大看着刘秀在木板上画的草图,思考了一会。
“东西能做,可是有什么用呢?”
还好,还好。刘秀就怕他是说不能做。
“这你别管,你只管做,多少钱你说就是。”
“三千错刀”鲁大说道。
“多少?”刘秀开口问道。
“你这东西有些精细,需要打磨。”鲁大说道。
三千错刀,可以说自己一个夏天钓的鱼都几乎赔进去了。
还好分了家,不然刘老汉知道刘秀做自己这个玩意花了这么大价钱,一定会打死他的。
刘秀有些不忍的付了钱。
希望能管用吧。
半个月后,秋露未逝,星月悬天,薄薄雾气笼罩了泗水亭,刘秀早早爬起床,下地割谷子去了。
好在有神秘空间,否则刘秀绝对不可能割完这些谷子。
擦了擦汗,回家时阳光正好,炊烟袅袅。
刘母见刘秀从外面回来,一身大汗,关切地问道:“去哪里了?一身大汗。”
“割谷子去了。”刘秀喝着小粟米粥说道。
刘发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呀,踏实肯干。
再看看一旁的大儿子,二十多了依然一事无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这都是一个爹生娘养的,咋差距这么大呢。
“今天,你也给我下田帮你弟弟打谷子去。”刘发沉声道。
“啊!”刘季微微抬头,应了一声。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弟弟刘秀替自己说话了。
“爹,谷子还需晒一晒,沾着露水不好打。”
“今天大哥要帮我去新野搬东西,昨晚已经说好了。”
刘秀喝完碗中的粟米粥,放下筷子说道。
刘季也是连忙答应说道:“小弟说的对,昨晚说好了的。”
走出家门,还没有几步,刘季就要谢谢刘秀刚才搭救。
“大哥,今天是真的要你帮忙搬东西。”
打谷机那玩意虽然是木头做的,可也死沉死沉的,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搬得动。
此时的刘季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只觉得这算么,立马应了。
从鲁大家出来,刘季便就不愿意抬了,这玩意也太重了。
刘秀皱了皱眉,只能去阴家找阴二,看能不能租一辆马车给自己用一会。
“这位姐姐,阴二在府上吗?我找他有事。”
刘秀叫住一个想要走进阴家的一名女子。
看打扮应该是一名女仆。
“我替你问问?”
没一会阴二,走出了门看到了刘秀问道:“你不是说这几日收成,不来送鱼吗?”
“阴二爷,你说笑了。”刘秀行礼说道,“今日也确实不是来买鱼的,是想来接一辆拉货的马车,牛车也行。”
牛和马,那可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可以代替人力的生产工具,可以说是富人的标榜。
阴二皱了皱眉,要不是往日送鱼交情,只怕已经棍棒教育了。
“我可以付钱的。”刘秀见对方神色不好,赶忙补充,“只借半日。”
“我去问问我家老爷吧。”阴二说了一声,转身回头进府。
刘秀便在在外面等待。
这时候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从上走下来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衣着华丽,走进了阴府。
阴陆在书房听着阴二的话,稍微停顿片刻问道:“是哪个卖鱼的泗水亭人?”
“是的,老爷。”阴二弯腰说道。
“让他到主厅见我。”阴陆放下手中书简,走出书房真巧遇到了那貌美女子。
那貌美女子行礼问道:“父亲,要去接待客人?”
阴陆微微一顿,自己这个女儿当真聪慧。
“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