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一个破落户的孤女,如何配得上让她来接?指不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沈昭月就连着被她言语讥讽了几次,此前因着谢长翎在,她不可在他面前说些什么,唯恐落人口舌,惹他不快。
可现在两人就在一辆简陋的马车上,颠簸之下,已让她有些头晕眼花,心气不顺,哪里还想听她说这些。
“白芍姑娘,我敬你一份,才称你一声姑娘。可论身份,我是谢家的表姑娘,你只是个下人。”沈昭月心情不好时,说话就特别难听,专点他人的痛楚说,愣是让对方气得脑疼。
白芍不敢相信,她竟然说自己是个下人!她日后,可是二公子的人!“你算什么主子,这谢家谁不知道你是来打秋风的,谢府的表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沈姑娘可是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
“我没什么特殊之处,我也确实是来谢家打秋风的。可谢府里这十个、八个的表姑娘,任谁站在你面前,你都得行礼问安,都能算得上是你的半个主子。”沈昭宇见她扯了话头,撒了泼,索性将话说说得更狠了,“我算什么主子,也不是由你来说的,是由老夫人和几位夫人说的。你一个下人越庖代俎,我倒是该问问二公子,可是他给了你的胆子?”
谢家最重规矩,即便谢长翎再宠爱自己的通房,也不可能坏了规矩,任由一个下人骑到主子头上去。
白芍没想到沈昭月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上两次在府中遇见她时,皆是一副我见犹怜的瘦马做派,可现在全然变了模样。可见,这就是一个故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