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谁偷了我的桃子?”
苏千芷今天刚提了人生第一辆车,等红绿灯的间隙伸手想拿个水果吃。
不想,她放在副驾驶上的一袋子水果居然不见了。
只剩下,今天在4S店门口遇到的一个怪道士,塞给自己的一个青铜镯子。
想到那怪道士说得怪里怪气的话,苏千芷忍下心中的狐疑,拿起中央扶手上的一瓶水将往那铜镯子上扔。
水居然在挨到镯子的瞬间消失了。
苏千芷一懵,下意识又拿起一瓶水扔了过去。
又又消失了。
她大脑一下子空白了。
这青天白日的,自己是见鬼了???
“滴——滴——”
绿灯亮了,身后的车按起了喇叭,苏千芷来不及多想,下意识踩起了油门。
等她找了好地方停车,又回头看起了副驾驶的铜镯子。
今早她进4S店之前,被一个身着破旧道袍,头发花白且凌乱拦下一双眼睛却透着异样精光的老道士拦下,“施主,你我有缘啊?”
苏千芷一听这老掉牙的开场白,脚步一顿。
换个方向,从老道士身旁绕开了走。
不想他却不依不饶地掏出一个黑魆魆的镯子递给自己。
“施主,这镯子乃五千五百多年前的文物....诶诶诶,十块钱,施主,十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
苏千芷只瞟了一眼,心道:这老道装得还挺像,这镯子活像在地里刚挖出来的一样。
结果那老道士见她不理,居然将东西塞在她手里就跑了。
苏千芷一扭头,只见大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可那老道士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镯子,这才惊讶的发现,这居然是青铜材质,看花纹,她一时分不清是哪个朝代的。
苏千芷是一名刚高中毕业的十八岁妙龄少女,只是并未参加高考。
因为她早就被A大考古专业特招了去。
看到这陌生的花纹,苏千芷当即拍了照给导师刘叔叔拍了去,就去买车了。
平复完心情的苏千芷,当即拿起铜镯打开后备箱,看着销售送的一箱水。
一边拿出其中一瓶,一边在心里嘀咕:
我就不信了,我生长在红旗下,还真能......
心中FLAG,还没立完,手中的水就没了。
她又拿出一瓶,
又拿一瓶,
直至最后,干脆将最后的半箱水直接放在镯子上。
然后亲眼看到,连箱子带水,都没了。
苏千芷立马认怂,双手合十作揖:“信女一生行善积德,您大人有大量,勿怪勿怪!”
你还别说,她刚拜完,后备厢里的铜镯上,就出现了一块布。
灰色的麻袋布。
......
大文国,瑞丰城
这是一间极为宽敞却昏暗无比的房间,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缝中艰难地挤进来,却无法驱散屋内的阴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八名将士垂头丧气地坐在屋内,有的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无光;有的紧咬着嘴唇,眉头紧锁;有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肩膀微微颤抖。
“这些,是我段家征战多年,最后的一点家私,今日大家分了吧!”
少年将军指着地上的两个箱子,声音沙哑而沉闷。
他双眸布满了血丝,剑眉紧蹙,高挺的鼻梁两侧阴影深重,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沧桑与疲惫。
那两个不大的箱子里,尽是些女子的首饰,如玉笄、金耳环、绿松石项链,虽精美却已失了往日光彩。
他话音刚落,坐在他左下手的一中年将士就站了起来。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难道您真以为,我们将您送出去后,东鲁和南荒两国真的能善待城中百姓,真的能善待我大文的将士们?!”
大文统一中原数百年,五十年前一场天灾致使天下群雄并起,大文内忧外患,无力平乱,最终造成如今五国林立之相。
二十年前,大文国天降将星段未荣,率着部众四处征战,收服失地,大文隐隐有了收服中原之相。
谁料六年前先王骤然离世,随后段家军中突然出现叛徒,段家一门四将都死在了镇山关。
南荒大将军张智竟扬言要杀到大文国都,新王吓破了胆,听明国舅之言,欲判段家之罪,以求南荒息怒。
谁知,段未荣刚满十一岁的儿子,带兵突袭,斩下张智的脑袋挂在长枪之上,一战成名,这才保住了段家,保住了段家军。
可即使这样,新王依旧对段峥各种打压。
直到去年十月后,天上未降下一滴雨,王听信明国舅之言,坚信这是个除掉功高震主的段家军的好机会。
任凭段峥在上书中如何句句泣血,迟迟不给粮草。
如今城中一片凄惨景象,大街小巷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土地干裂得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深深的缝隙中不见一丝生机。
街边饿殍遍地,收殓尸首的人根本忙不过来。
百姓们面容憔悴,双眼无神,骨瘦如柴。
昔日繁华的集市如今冷冷清清,店铺皆已关门闭户。
为了生存,百姓私下易子而食,走在路上总能听到那绝望的哭声和悲嚎声在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