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公主没有回府。李攸登时觉得,自由了不少。次日天蒙蒙亮,他便拉上鸿泽和孔阳,就要出门。
“驸马,你们这是要去哪?”不料,秋竹竟守在马槽前。
“去句容县,找个铁匠。”李攸道。
“不知驸马可否允秋兰随行?”秋竹道了个万福道。
李攸大喜,毕竟有女同车,其乐无穷,便道:“当然可以。”
一刻钟后,四人各自牵马出门,直奔句容县而去。
鸿泽记性上佳,连人都不用问,就一直将几人带到池延年的铁匠铺前。此时,铁匠铺中正热闹着。三个肌肉虬结的汉子正挥汗如雨。“叮叮当当”的捶打声,不绝于耳。
“拉风箱的那个,便是池延年。”鸿泽对李攸道。
“孔阳,你看着马。我俩去会会他。”李攸说着,就欲迈步进店。
怎料,就在他来到这仅容一人通过的铁匠铺门口,准备入内的时候,左边却横横杀出一路人,硬生生地将李攸给推了出去。
“你们好胆!”鸿泽眼疾手快,一手接着李攸,一手指着那群人怒骂道。
“小崽子,滚!”但这伙人嘛,不仅凶神恶煞,且人人手里,也都是握着枣木棍的,哪里会惧怕他?最后两个浑圆的汉子当即边吐唾沫边道。
“放肆!”孔阳扔掉马缰绳,“鸿泽,接刀!”
“哐”“哐”两人一齐出刀,就要上前砍人。
秋兰根本来不及说话,只得伸手一拉,将李攸拉到自己身后,同时双腕一抖,双手上便各多了一把匕首。
“直娘贼的!敢吓老子!”这伙人竟是不惧,扔掉枣木棍就从背后抽出障刀来。
“废了他们,敢碍老子的事!”为首壮汉怒喝道,然后竟带着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铁匠铺了。
“诺!”剩下的四个壮汉齐声道。
壮汉们的气势是十足的,但没料到,鸿泽和孔阳却不讲武德,竟趁着他们齐喝壮势的时候,杀了上来。
“咔嚓”斗志最弱的那个壮汉尚在吼叫,右掌就中了一刀,当即连掌带刀都飞了出去。
双方已经见了血,可怜的李攸才从被推拽中回过神来,并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这俩崽子,为了脸面连命都不要啊!”
“主辱,臣死。”秋兰面无表情道。
说话间,形势便急转直下。因为对面虽被废了一个,但却还有三个,占据着人数优势。故而,混战中,一人已经摸到了孔阳的身侧。
秋兰一个箭步冲出,左手快如闪电,一、二、三、四、五、六!转瞬间,就已扎了这人六刀!
“啊!兔崽子……”这人受痛,边吐着血边回头,可他刚转身,浑圆的肚子就挨了一脚,当即失去平衡“蹬蹬蹬”地后退数步,然后“咚”地摔倒在地。
秋兰双腿一蹬,跳至这人身前,左脚踩着他掉落的障刀,往外一扫,便将障刀踢远,与此同时,右腿顺势一弯,身子一坐,右手匕首在身前画了个圆弧,圆弧的顶点,正好是这人的咽喉!
“噗”红血井喷,这人捂着脖颈瘫倒在地,是再也不能嚣张了。
“这么猛?!”李攸在后面,看得眼都直了,“我缺秘书了!”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