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的玩笑话,倒是点醒了李攸。
“你能告诉我,你手上,究竟有多少钱吗?”李攸问。
“两万贯。”十公主道。
“才这么点?”李攸大骇,“早知道,就不买罗庆了。”
十公主白了李攸一眼:“知足吧你。寻常人尚公主,可是要给父皇彩礼的。我不仅没要你彩礼,还带了些嫁妆来。”
原来,大魏虽不属于李攸所知的任何一个朝代,但却也拥有着,与李攸知道的朝代一样的通病,那就是大量的财富、土地、人口,被垄断在少量的世家豪绅手中。故而魏帝为了掌握更多的财富,便高价向想提高社会地位的富人们“卖”没有胞兄弟的公主。
“十一万贯,确实不少,但对我们的大业而言,远远不够。”李攸道。
“肯定不止这么点,我的母族,可是西川将门。”十公主道。
“亲兄弟尚有同床异梦的,何况是表亲?”李攸道,“不如,我们借着圣人大寿的机会,收些礼物?”
当初,由于魏帝急需十公主与李攸的这门婚事,来安抚李朔的旧部。故而不顾李攸尚在服丧,便御旨赐婚。当然,国朝唯以“孝”治天下,故而大办婚礼肯定不合适,所以魏帝玉口一开,十公主就直接搬到了李攸家里去,连婚礼都省了。
“向父皇要他的寿礼?”十公主大骇,“亏你想得出来。”
“我们成亲时,可是连典礼都没有,更别提礼金了。”李攸笑道,“肯定得想办法要一些补偿,至起码不能令那郑贵妃和文景升,平白得逞。”
魏帝并不止十公主一个女儿待嫁,但由于郑贵妃和文景升急需孤立冯褚良,所以两人就不断地向魏帝吹风,最终让魏帝同意将这个事业心极强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只知道赌的废物。
“说得对,一定得让他们把血出够了!”十公主一听到这两人的名字,登时咬牙切齿。
李攸立刻满脸狡黠道:“我是这么想的,后天,我就带着画师去将平昌侯抓奸。而后,就让罗庆去找平昌侯,告诉他,我成亲后,还在外面乱搞。对你冷眼相待。平昌侯正在气头上,肯定会趁机将此事大肆宣扬,以作为报复。你就进宫面圣,说我的冷眼,还有街上的谣言,都令你痛不欲生。我想,圣人必定会因爱怜你,而同意转赠些寿礼于你。”
“榆木,这样做,你可是真的会死的!”十公主嗔怒道,“国朝善兵者众,父皇可不会无限制地容忍你。”
“那总不能,污蔑你的声誉吧?”李攸听了这话,大喜,顺势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你还真说对了!”十公主道,“这样吧,就依你的计策行事,但务必要让平昌侯看见,我作的词。记着,一定要让平昌侯知道,此词是一个才貌双绝的登徒子,写给我的。”
“都听你的。”李攸笑道,他已能遇见,平昌侯这回,是彻底栽了。
——
罗庆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按照李攸的指示,将平昌侯约到了艳春楼。
“大哥,做完这事,弟弟这辈子,可就只能追随大哥了。大哥可千万不要,抛下弟弟不管啊!”罗庆拱着手,苦着脸道。
“你这是不情不愿啊。”李攸道。
“啊,嘻嘻。能追随大哥,可是弟弟这辈子的荣幸,当然是高兴的,高兴的!”罗庆双手掐着自己的双颊,用力往上一拉,强行露出笑脸来。
“放心,我李某人的心胸,可是比东海还要辽阔。连差点杀了我的人,我都能赏他二百两白银呢,更何况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