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冷笑出声:“侯爷,你弄清楚,是舒锦儿骗你,这二十板是她该受的,你还想追究什么?”
“纵使锦儿骗了本侯,那也是你逼的,她不过是想利用孩子进门,和本侯永远在一起。”
孟九安眸子里有些失落,得知舒锦儿怀孕时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失望,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差事。
“锦儿就算过门也是个妾,越不过你去,你为侯府谋划,最终对你自己也有利,你身为主母,何必跟一个妾计较?”
他难得的放软语气,好言相劝:“今日你实在不该让太后罚锦儿,世家大族向来以和为贵,你就不能和锦儿好好相处吗?”
想坐享齐人之福?他还不配。
马车里又宽又舒适,她拿起案上摆着的橘子,斜靠着马车,悠闲地剥着。
“侯爷这是心疼舒锦儿?”她语气淡淡,却点明了他的私心。
孟九安看她眼睫微垂,美得不可方物。
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燥意,若是她也能像舒锦儿那样温软细语,他又怎会舍得洞房夜就把她送人?
“余非晚,本侯知道你心里有本侯,本侯答应你,以后绝不冷落你,迎接使臣的差事,摄政王怎么说?”在他看来,余非晚这是在吃舒锦儿的醋。
想到两个女子为他争风吃醋,他心里莫名涌上一阵得意。
她撕下果肉上的白色脉络,将果肉送入口中,轻蔑开口:“这差事非你莫属,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离?”他莫非以为拿到差事就能高枕无忧吗?得到再失去那才是真正的折磨人心。
孟九安一个激动,握住她的双肩轻轻晃动:“真的吗?非晚,你真是本侯的福星,你好好伺候摄政王,少不了你的好处,今晚我们就庆祝一番。”
余非晚:“……”
这有些人一句话都听不明白,就捡着自己爱听的听。
这个差事他不但办不成,还会惹皇上恼怒,他以为的立功机会不过都是虚妄。
她冷着张脸,拍开他的手,忍不住讥讽:“为了个破差事,把我送给摄政王,你还有脸庆祝?离我远些,别在这碍眼。”
孟九安笑意凝在脸上,他都这么放下姿态了,她居然给他甩脸色,简直给脸不要脸,看来是平时他太过纵容她,才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气急败坏地夺过她手中橘子,随手扔在马车角落。
“你是不是觉得攀上摄政王,就可以对本侯冷嘲热讽?摄政王不过把你当玩物,你真以为他会娶你这个有夫之妇吗?”
‘啪’的一声脆响,余非晚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前膛剧烈起伏。
马夫身子一抖,加快赶马的速度,生怕被连累。
孟九安捂着被打痛的脸,怨毒看向她:“你敢打本侯?”
“打你怎么着?我有太后送的戒尺,你再不会说话,打你都是轻的。”
她率先跳下马车,扭头便走。
孟九安眼神恼怒盯着她的背影,对管家命令:“余非晚粗鄙不堪,顶撞本侯,将她带到前院,罚二十鞭。”
他要把打在舒锦儿身上的板子都找回来,替舒锦儿出气。
不给她立立规矩,她当真以为身子给了摄政王就可以无法无天呢。
管家得到命令,匆匆带人赶往余非晚的院子。
余非晚回到院子,玉兰赶紧泡一壶热茶端给她:“夫人,这么冷的天,你快喝杯热茶暖暖,别染了风寒。”
她接过茶水,不禁笑着夸赞:“玉兰,你现在是越来越贴心了。”
“奴婢是夫人的丫鬟,照顾夫人应该的。”玉兰心疼余非晚在府中艰难,侯爷也真是,居然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