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夫人无奈,她很清楚自家女儿的脾性,也不准备倔下去,暂且停了嘴。
江二夫人让江飞凤继续歇息,让丫鬟们照顾好她,就自行出了门。
很快,江峰也听说了家里出事,匆匆赶了回来,只是他回来时,刚巧赶上了江二夫人刚打发了江大夫人那边派来的人。
江大夫人跟二房向来是不和的,明争暗斗多年。
虽然江逐月来府中后,就被告诫着要亲近管府邸的江二夫人,对着江大夫人也就是面子情,江大夫人对其也是不看在眼里的。
可架不住如今江逐月得罪了江二夫人,江大夫人知道实情后,也不是为了帮江逐月,纯粹是想恶心恶心江二夫人。
反正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江二夫人一定要好好地对待江逐月,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事,长辈得多用点心思容忍理解,而不是苛责。
可没把江二夫人给气着。
江峰回来时,就刚好赶上江二夫人气得脸颊都通红,他愣了愣,蹙眉道,“怎么了?阿凤很严重吗?”
江二夫人摇了摇头,“还成,大夫已经看过了,是受了惊罢了!再好生调养调养就成。”
倒是她旁边的丫鬟气愤地鸣不平,“大人,是大夫人那边说让太太要饶恕表小姐。表小姐故意哄骗咱家姑娘,让咱们姑娘受惊,本来就是她的错,如今倒是咱们家太太姑娘要是不原谅,就是故意苛待了她一般!”
“住口!”江二夫人呵斥了一句,“不准乱说话。”
丫鬟委屈道,“我是心疼您和姑娘……”
江峰倒是没怪她多嘴,他也知道江二夫人对待身边的丫鬟们管束有加,平日里宽容居多,故而她们才敢贸然插嘴。
他惊讶的是她说话的内容,“你们说的是江逐月……她怎么了?”
江二夫人不想多言,毕竟自家闺女毁了人家的容貌是事实,虽然是江逐月挑衅在先的,可结果到底是不好的,她也不想落人口舌。
故而她只笑了笑道,“没事。不过是姑娘家拌嘴罢了,出了点小事,这些我能应付的,后宅的事情,也免了劳你烦心的。看你面色愁绪,可是朝中出了什么变故?”
江峰叹了口气,“也就是那些事儿……陛下的病情有反复,性情也暴戾了些。只怕……后面难说!”
江二夫人怔忪,她喝退了众人,低声道,“你的意思是,陛下可能会……那是不是该早做打算,扶持新王?”
如此也能混个从龙之功!
当今陛下子嗣全无,必然是要重新从藩王中选择,前些年陛下为了给皇子们造势,把藩王都赶出了安京,甚至还有削藩的举措,但近些年,陛下虽然也对藩王多有警惕,却在不曾提过削藩了。
而除却最是受陛下忌惮的燕王还在安分守己,其他王爷都或明或暗的在试探着链接着安京的官员,以其图之。
眼下,陛下若是病情加重,那这朝堂也好,安京也好,怕是这水都要浑浊了!
江峰看了眼江二夫人,摇了摇头,“眼下先看看……只是,咱们也的确要有些盘算了。这些事情你暂时不用管,只是这阵子拘着人,少在外面晃荡了。”
江二夫人明白过来,连连颔首道,“我懂了,定然不会叫家里人给你拖后腿的。你饿了么?我去叫厨房给你送些吃的过来。”
江峰点了点头,不过他也补充了一句,“那江逐月到底是江临川托付给我的,虽然他现在不是嫡支了,但对于一些老东西而言,总是得多给两份薄面的。”
“咱家若是做得太过,回头传到族里,难免就觉得咱们家冷心冷肺了。你手段温和些,回头把姑娘打发了走就是。”
江峰是不把女流之辈放在眼里的,比起江逐月,他倒是更看重江明衡一些,好歹人家能考中举人,已然是他的本事了,族里能多出几个能人小辈,对他也有好处,也能同气连枝。
江二夫人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成,回头她伤势好转,我立刻就打发了她走。”
有江峰这句话,江二夫人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若是实在要说个亲事,她也能随便捡个人配了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当下最大的事情还是朝中陛下的病情了……
而这边,赵宛舒也是焦头烂额,她倒是想进宫去参选看诊的,可因着她是女流,又名气不大,前往报名时,被大内侍卫给拒绝了。
无论她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为所动。
特别是看她年轻貌美,却还往宫里皇上跟前凑,还以为她是想以些特殊的手段引起皇上的注意,以图一步登天,毕竟当初赵氏皇商就出了这么一位娘娘。
所以还有人好心告知她,皇上现在病情严重,可没心思考虑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让她歇了这个心思。
赵宛舒听得是颇为无语。
他们脑袋里能不能装点正经事啊?
莫可奈何后,赵宛舒就只能找人去举荐自己了,而且不能是职位太低的,再来,就是自己可能得扮男装才行。
只是还没想到举荐人,这个档口上,倒是赵青栀那头传来了些不好的消息。
原来竟是赵家当家要回来了,赵老太太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把赵青栀强行许配给赵释帆,至于那手段且不提,但赵青栀是真的没想到赵老太太竟这般不留情面。
她原先虽然也不说是抱有多大的期待,可好歹两人是亲祖孙,是有着血缘亲情的,可赵老太太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竟然强行把她跟赵释帆关在一个屋子里。
她是被吓得六神无主,好在她在村里到底是干过多年体力活的,力气还是有得是,竟然连赵释帆都没奈何得了她,最后被她砸伤了脑袋。
这回能送出来消息,是她用身上仅有的一根金簪,托人往赵宛舒这里送了消息。
赵宛舒听得很是无奈,这赵家还真是不讲究。
不过,她也没打算一个人过去。
顾夫人邀她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