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沈桑宁道。
虞氏拍了拍她的手,“这朝廷肯定是要派新的官员去扬州的,不管是修桥还是赈灾,我只盼不是衍儿才好。”
虞氏的担忧,沈桑宁可以理解,尤其是有前世经历的沈桑宁更能理解。
裴如衍作为宁国公府的继承人,作为虞氏唯一的子嗣,他的一点意外,都能让虞氏和宁国公府崩溃。
所有父母都想孩子光耀门楣。
但没有父母,愿意让孩子陷入危险。
正想着,邹嬷嬷从外面匆匆走进,“夫人,少夫人,姜夫人来了,马车都到府门外了!”
虞氏凝重道:“她来做什么?”
不怪虞氏多想,这个节骨眼上,大概率是来求人。
但聪明人都知道明哲保身,就算姜夫人来了,虞氏也不敢应她什么呀!
就算今日皇帝下令要抄姜家,那也是合情合理,裴家能做什么?
可即便如此,依着往日交情,虞氏还是带着沈桑宁去迎人,不忘吩咐儿媳,“她正是伤心害怕的时候,病急乱投医,你待会儿不要应她什么,一切要等衍儿回来再说。”
也不提宁国公,虽然宁国公也去上朝了。
沈桑宁跟着虞氏,婆媳俩走到公府二进门处,就瞧见已经脚步匆匆迈入门槛的姜夫人。
姜夫人未曾梳妆打扮,双眼红肿,一脸素容备显憔悴,脚步虚浮,多亏是左右两个丫鬟搀扶着,才不至于倒在路上。
一瞧见裴家这对婆媳,仿佛看见救命稻草,失禁般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阿锦!阿锦!”
被唤作阿锦的虞氏不免心软,“你这是像什么样子,不是还没定罪吗?”
姜夫人哭得直跺脚,往日惯爱吃别家八卦的人,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更顾不上周围还有下人。
就像是在深海沉浮的人,遇见了浮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