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暖咬牙道,"行,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
夜景寒止步,重新将轮椅转了一个方向,正对顾初暖,静等她放血。
顾初暖几次拿起刀又子又放下,心里万分纠结。
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好歹她跟他也算有些交情,让她放那么多血,也不怕她失血过多而亡。
"啪......"
她将碗扔掉,拿起自己刚刚放的那杯血,往易云楼寝宫走去,一边道,"反正只要朕能感应到她的魂魄就行,过程你就别管了。"
"陛下,皇贵君已经歇下了。"
守门的宫人将顾初暖拦下。
顾初暖脸色一板,"放肆,他是朕的皇贵君,他身体不适,朕焉有不去看望之理。"
若非大婚多日,她一次都没踏足易云楼,加之刚刚又在寝宫外行召魂之术,完全没把皇贵君放在眼里,否则以她现在认真担忧的神情来看,那些宫人差点都相信陛下是真的在乎皇贵君了。
"陛下恕罪,奴才也是奉命,求陛下不要为难奴才。"
守门的宫人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高手,虽然说着恭顺的话,可眉眼态度坚定不移,丝毫不为其所动。
"朕只是进去看看他,不会吵醒他的。"
"求陛下不要为难奴才。"
顾初暖侧头,看向夜景寒,以眼神示意他要不要来硬的。
易云楼高手云集,凭她一个人是万万不够的。
夜景寒丢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刚刚是她自己说的,过程不需要他管。
顾初暖脸色难看,声音略带警告。
"易皇送皇贵君来冰国和亲,朕想不仅仅只是和亲而已吧,你们确定不让朕看看他的病情?"
此言一出,守门的宫人呼吸一紧。
连同暗处的高手呼吸也快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