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破开封禁。
杨间的精神紧绷，疲惫和困意瞬间消散。
他全都想了起来！
他根本没有去找过沈默，没有和他谈论过案件细节，也没有经过什么心理治疗。从花园小区离开，坐车回到警局，他就没有离开过队伍！
可为什么会凭空多出来这么几段不存在的记忆？
心理咨询师？
心理咨询师能让到这种程度？
荒诞！
思考片刻，杨间点亮手机，给小马发了条消息：“别睡了，通知组里所有人回警局。”末了，他又补上一句：“我可能找到破案的线索了。”
……
警局办公室。
“杨队，找到了。”
小马调出几处监控，按下播放键，指着监控记录中一道熟悉的人影：“我们查了沈默的资料，按照你的要求把高利大厦附近的监控都调了出来。”
“洪穆死亡当天下午五点多，他进了国贸大厦，从这...嗯，从这转角进了卫生间，过了两分钟就出来了。然后他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王树家呢？”
“王树住的是老小区，楼道没有监控，小区门口的监控也早就坏了，摆在那就是装个样子。”
杨队点点头。
沈默出现在过案发现场附近。
接下来杨间把自已凭空多出记忆的事情给小组警员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漫长的沉默，一名警员试探开口：“杨队，是不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请假回去休息两天吧。”
杨间瞥了一眼，警员立马住了口。
“杨队是觉得这几个人的死，是那个心理咨询师干的？”
“他和死者均有过联系、且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联系张雅描述死者生前的奇怪举动，和我身上发生的怪事，我觉得他...有问题，是不是他让的我不清楚，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
办公室又一次陷入沉默。
“有思路是好事，但需要解释的问题也很多。”
一直在查看资料的小马师傅抬起头，眉头紧锁：“首先，这个叫沈默的心理咨询师是如何在不在现场的情况下，诱使洪穆等人自杀的？心理暗示？心理催眠？这些心理学行为能让到么？”
“退一步讲，不断通过心理暗示和诱导，可以促成洪穆等人的自杀意识，但这需要双方接触，并进行真正的心理治疗后才能让到，而在洪穆的认知里，沈默只是个放高利贷的。又或者说，这个沈默是个玩弄人心的天才，只需要和目标对话，就可以在不经意间催眠暗示对方。”
这时，一名警员突然问道：“杨队你最近接触过沈默？”
“没有。”杨间摇摇头。
“或许你见过。”小马师傅摇头道：“只是他对你下了心理暗示，让你忘记了和他接触的事情。但这样说不清的就更多了。”
“分不清啊。”
小马在一旁听的迷迷糊糊：“感觉要长出脑子了！”
“至少他没有滥杀无辜，死的都是该死的人。”小马一旁的警员忽的开口。
杨间转过头一字一句道：“是不是该死的人，是由法律来判定的。我们还没有绕过这一环节，判人生死的权利。”
“眼下的重点是找到沈默和这几起死亡案件相关的直接证据。”
“罗奇找到了么？”
“找到了，他帮洪穆处理完事情后就在用亲戚身份证开的宾馆里躲着，还有个欠了大量高利dai的du徒，也已经锁定了位置。”警员看了眼时间道：“现在应该已经在抓捕回来的路上了。”
“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