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天还未完全黑透,张玄乘坐的马车便停了下来。
没等张玄掀开车帘询问,小蝶的脑袋便不情不愿地钻了进来,“到地方了,殿下让你下车吃东西!”
小蝶说完便缩头离开了,她承认张玄可能很厉害,但她的气可还没消呢!
张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出了马车。
果然,马车这会儿都停成了一个圆圈,中间正有兵士不断地搬来柴火,准备燃起篝火了。
张玄走到故意假装不看张玄的拓跋婉儿面前,明知故问道:
“这离天黑应该还有一个时辰吧?公主为何这会儿就扎驻了?”
拓跋婉儿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后面没什么适合驻扎的地方,只能在这里停下了!”
说着又转过头瞪了张玄一眼,“怎么?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到北凉吗?”
张玄笑了笑回道:“不敢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拓跋婉儿说着坐到了侍女铺设的毛毯上。
接着又往毛毯的一边凑了凑,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
张玄知道她这是在示意自己坐过去,但张玄偏偏要佯装不知,刻意忽略了拓跋婉儿的举动。
拓跋婉儿在连拍了数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低声恼道:“坐过来!”
“我吗?”张玄装着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坐到了拓跋婉儿的身边。
张玄坐的位置很讲究,刚好距离拓跋婉儿一尺半。
这个距离是个人距离的极限,就是熟人之间相处的极限距离,再往前就是亲密距离了,若不是非常亲密的朋友或者恋人家人之类的,就会招致对方的反感。
但这同样也是一个很好突破的距离,如果拓跋婉儿对张玄已经有了好感,就可能在接下来的交谈过程中不自觉地拉近。
拓跋婉儿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饼,掰了一半递给了张玄,张玄立刻恭敬地接过。
这就是出远门的不便之处,即使拓跋婉儿身为一国之皇储,也只能凑活干粮度日。
拓跋婉儿轻轻咬了一口饼,接着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什么兵法还挺有意思的!我看你这人似乎也不是传说中那么无用,那我这功课就交给你了!”
拓跋婉儿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语气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张玄看得好笑,便回道:“为什么?”
拓跋婉儿有些愠怒,自己都让他坐到自己旁边,还亲自掰了一半饼给他,他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这是殿下的功课啊!是陛下考究公主的,由我代写不适合吧!何况我们的字迹也完全不一样,很容易穿帮的!”
听到张玄是“为自己着想”,拓跋婉儿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没关系!等你写完,我再誊抄一遍就是!”
“可还是不妥!”张玄又摇了摇头。
“哪里不妥?”拓跋婉儿立刻追问道。
“陛下给公主布置这些功课,接下来肯定会考教公主,要是公主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也是露馅儿吗?”
拓跋婉儿顿时语塞,但又有些不甘心,“反正你只管写,剩下的就交给我就行了!”
却只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