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前方,冷冽声音中是无法压抑的恨意:“那女人,是个贼。”
一个清晰的答案在楚清歌心中呼之欲出,但她还是故作茫然地问:“她偷了你东西?”
谢霁川摇摇头,看向楚清歌,眼中似乎有着莹然水光。
“她偷了阿音的东西。”
楚清歌轻轻呼出一口气,突然间想透了许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当初谢霁川是被秦子依欺骗,而现在这一切转变,又是因为知晓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楚了!”
楚清歌将帷帽揭下,面容上已是一片沉静。
“斯人已逝,王爷现在做这一切并不能抹去你曾带给她的所有痛苦。”
谢霁川痛苦的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露出一个十分苍凉的笑。
“真的……无法被原谅吗?”
楚清歌与他对视,神色淡漠而冷凝。
当初那些伤害几乎刻入骨髓,让她如在地狱滚了一遭。
凭什么他一句知晓错了便得原谅。
楚清歌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模样。
“死人怎么说得出原谅呢?”
谢霁川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褪去,他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开合几次却出不了声。
楚清歌却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立时疾驰而去,头也不回。
话说得那般绝情,她却只觉得心脏处火烧火燎般疼,她不敢停,一旦停下就会被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的心碎淹没。
楚清歌不知道谢霁川看出了多少才会同她讲这些话,但她至死不会承认。
她得离开这地方,她要回南越。
她不想再知道她为何会重生,就当上天垂怜好了。
再待下去,楚清歌不知道自己又会坠入一个怎么样的深渊。
翌日,夏英外出买东西的路上听见几个路人谈论。
“你听说了吗?当世药圣南农来了盛京。”
“就是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药圣?”
“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