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一个叫红杏的婢女,往日里跟月离不大合得来,见此忍不住讥讽了几句:
“哟,就这样的姿色,换做我的话早躲起来不好意思见人了,没得到了公子面前污了公子的眼。”
月离虽不欲多事,但人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若不回敬几句,反倒显得自己软柿子好捏了。于是反驳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张嬷嬷亲自下的令,是让所有人到此集合,听你这么说,是对张嬷嬷的话有意见?还是对主子的决策有意见?”
红杏被呛的一噎,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对主子有意见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说你……”
月离偏头,朝着身上打量了一眼,“说我什么?”
“说你又土又老气”,这句话到了红杏嘴边,差点就要说了出来,可最后想到了什么,却变成了:
“算了,说你是东施效颦都是抬举你了,哼!”随后扭头,拉着几个要好的丫鬟向前一步朝着院子走过去。
月离顿了顿,也落后几步,朝着队伍的最后方走去。
却不料这时候,突然听见了前面回廊处传来几声狗叫,“汪汪,汪。”
月离的脚步猛的一顿!
同时在心里升起一股叫做危险的直觉。
昨晚魏玉寒在汤池要了她一整夜,难免会留下一些独属于她的印记,比如私人物品,亦或是,她的味道!
没错,若是东西可以否认,但人身上的味道,却是独一无二的。
而府上豢养的狼犬,嗅觉十分灵敏,却能识得并分辨这种味道。到时候,魏玉寒想要揪出她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电光火石之间,月离的脑海里闪现过无数种想法,想着怎样才能安然脱身。
正在这时,她目光一扫,刚好看到前面连接院落的一处拱桥,而红杏等人已经提起了裙子,正准备踏上那拱桥的石阶。
一个危险的想法突然在月离的脑子里萌生出来。
为今之计,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出此下策。
想到此,月离猛的加快了步伐,几个大步就追上了前面的红杏,并故意从红杏几人中间挤过去。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月离在挤过去的时候,还刚好‘不小心’的撞了红杏一个趔趄,差点叫她摔倒在台阶上。
身后的红杏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抬头一看,竟然是月离抢在了她的前面,越过她就要上那石阶。
而她自己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被月离这一撞,头上的簪花都掉下来了,发髻也被挤的变了形。
红杏当即怒从中来,上前一步就要找月离理论。
还没等她讲话,月离却突然转头,朝着她笑了笑,要多刺眼有多刺眼,还假模假样的说道:“哎呀,不好意思,刚才走的太急了一时没注意脚下,没弄疼你吧?”
月离这一撞,虽说红杏差点栽倒,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拼尽了全力?
没人知道,此时的她,强撑着走到此处,已经是极限,双腿和腰间的酸痛,已经让她就要支撑不住。
而她要做的,就是赌一把。赌红杏在自己的刺激下,一定会为难自己。
果然,红杏在听到她的茶言茶语后,眼里的气焰燃烧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