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天亮得早,五点多,窗外已有亮光。
应承禹小心地把窗帘关上了,听到傅荔呼吸均匀了,又还是忍不住侧过身去看她。
想想那年跑去见她,回来后没多久就知道她谈了恋爱,对方条件不错,傅修冷脸警告他,别再靠近她,感觉好像是上辈子的事,那时候哪敢想还有今天,她就躺在他身边,静静睡着。
来婺州这大半年,她做事认真,很能吃苦,如果不是应酬,连精致的妆都懒得化。
她在事业上的活力和冲劲,和年少时的“蛮横”如出一辙,以至于他总觉得,她好像一直没变过。
事实上,她快三十了,他也已过了三十。
那些在记忆里闪闪发光的日子,竟然已是十年甚至更远之前故事了。
他记得儿时对她的印象,就是好朋友家的一个不讲道理的小妹妹。
后来再大点,是个长得圆润有点小脾气的小姑娘。
直到那边她偷亲他,他才真的注意到她。
那时,他慌得要死,借着一块儿打球游泳的功夫,试探傅修,想让傅修回去管管妹妹。
谁知,傅修很淡定。
“你长得一般,人品一般,她估计就是没见过好的,时间久了,见得多了,就不会惦记你了,别多想。”
不是。
这叫什么话!
傅修比他大两三岁,之前还能一起混混,偏偏那家伙和靳宴一样是学习机器,早早跨级考进了大学。
所以傅荔的整个初中时代,都不是亲哥照看的,反倒是他,一开始当是照看兄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