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娟应了一声,吩咐司机开车,一路上曾经是婆媳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原本见面的机会就不多,加之阮琴娟出自名门而原芯柔出身有些卑微,至示她们之间的隔膜越发的重,不过好在从来没有吵过架,她们都是内向文雅的人,不喜欢泼妇骂街,相处起来,最多也是相敬如宾。
车子缓缓的行驶进修家大门,原芯柔只不过离开了10天,却又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时光交错感,熟悉中透着陌生。
佣人见原芯柔回来,全都开心不己,不过碍于夫人在,不敢有过多的动作,可还是落入了阮琴娟的眼中,她不禁在心里嘀咕,把下人惯的这么没大没小,成什么样子。
丰盛的晚餐已经妥当,三人坐在餐厅中等修天澈。
修守易从楼上下来以后就一直沉默,心想着该怎么问儿媳妇好,儿子可以大声骂,媳妇可不行。
“芯柔啊,爸爸有些事想要问问你,所以才把你叫来,希望你不要见怪,”他含着—丝笑意说道。
“不会,爸,您请说,”原芯柔得体的回答,背挺的很直,坐姿优雅,连侧一下头的动作都标准的仿佛军事演练。
阮琴娟最满意她这一点了,一丝不乱又得体大方,不比大家闺秀逊色。
“我想知道,为什么要跟天澈离婚,你要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我一定好好教训那臭小子,爸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离的,但这事你还是处理太鲁莽了,万事总有个商量才行,你说是吧?”修守易语气尽量的温和。
原芯柔从怎会听不懂他话里意思呢,这样打太极似的话中,巧妙的把责怪用关心的口气说了,听上去让人很舒服,但本质还是不改,在怪她离婚了。
“爸,首先一一”
正开口,一阵沉稳的有力的脚步声在餐厅中响起,原芯柔心里不由的一震,收住了口。
扭头看去,修天澈正好进来,穿着灰色的西装与黑色的衬衣,神态一如既然的倨傲冷漠,见到原芯柔,眸光闪动一下,又恢复如常。
进门时,就有人告诉他,他妈把原芯柔给找来了,真是爱管闲事的父母。
拉开座椅,他从容不迫的坐下,没有开口说话,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目不斜视。
修守易见到儿子这副样子,心里不禁又窝气,手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无视你的父母跟老婆么?”
修天澈温不火的开口,“爸,拍桌子可不是绅士的行为,你还没老就糊涂了,别再动火气了,等下血升高,可不要赖我。”
“你……你……”老爷子气着直捂着脖子,阮琴娟赶紧给他拿药吃下,“你就别再动气了,有话你好好说也行的,非耍弄的自己这样才甘心。”
“爸爸,你没事吧,”原芯柔担心的看着公公,她早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搞的她现在走的不是留也不是。
修天澈冷睨着原芯柔,耻笑,“爸爸?原芯柔小姐,你是不是得失忆症了,不然你怎么还有脸叫爸爸呢,我跟你还有什么关系么?”
注视的着扎着马尾,穿着便宜的白色t恤牛仔裤的原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