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之把自己整个人都沉在水里,放空一切,任胸腔得不到氧气炸裂般疼痛。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把今晚受到的惊吓忘掉。
倾之。
是谁在急急的唤着她的名字了?
一只手穿透水面,直接把她拉了起来。
白修然是又气又心疼,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扯过架子上的里衣把她裹住。
顾倾之。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可惜她的眼底丝毫没有光芒,空洞的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见惯了她的嬉笑怒骂,此刻的脆弱竟让他升起了一股保护欲。
好在他来的并不迟,好在她无恙。
如果这事发生在一个月前,他或许根本心无波澜,大概会让人通知一下顾府的人来领人,公事公办的查处一下事情的缘由。
可是,现在的他心全乱了。
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何固执的要亲自出门找她,明明幼子还生病的躺在床上,可他的心就是隐隐不安,紫衣难产时,他也有过这种感觉。
今夜,毫不预兆的又是这般。
他知道从他出门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喜欢一个人要多久,也许一瞬间,也许一辈子,也许永远喜欢不上。
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他的心总是为着这么一个女人乱了分寸。
熄了灯火,只有屋外的风雨声。
白修然睡在外屋的侧塌上,按说他跟顾倾之是夫妻,两人睡一张床无可厚非。
可他就是不愿委屈了她,特别是在她情绪这么不稳定的情况下。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把她从木桶捞起来后,她不哭不笑也不闹,任着他给换好衣服,想来也是燥得慌,他也不是没有经过男女之事,香陵有大把的美女想对他投怀送抱,秋波更是送了一波又一波。
可他就是心如止水,丝毫没有半分邪念。
为顾倾之换衣服的时候,手难免要触碰对方的肌肤,眼角余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