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之刚撂下狠话,结果那个傻子一连着三天晚上都来找她玩。
就玩那个蠢的不能再蠢的游戏。
顾倾之不陪他玩,他就开始闹,泼水算小的,那傻子别看长的胖,力气还是有点的,不知从那抬了一把青龙偃月刀,虽舞的糟糕,但是刀刀朝着她的面门而来。
顾倾之吓的一身的汗,那些下人不知道是不是高兴有个人能陪傻子玩了,个个躲得远远的。
她不怕碰见流氓,就怕碰见这种说什么话都不明白的白痴。
到最后,她是彻底没了脾气,要玩就陪他玩吧。
晚上熬夜玩,白天她躺着睡一天。
连着几天下来,她实在熬不住,正睡的天昏地暗,门不知道被谁踹开了,门口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婢女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各种成亲用的礼服首饰之类。
人被丫环们从被子里拉出来,她也不管什么仪态不仪态,歪着身子靠在丫环身上又睡着了。
穿衣,上妆,一样不落的进行。
外面的唢呐吹的热热闹闹,黑县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祝贺。
叶长老的儿子今个成亲,好多人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冥王,您可来了,快快,里面请。叶风流热情的上前迎接着男子,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冥王斜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哼了一声:这么开心,看样子新娘子的确漂亮。
哈哈。
叶风流给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后见着身边的四姨太,也没敢太放肆,只好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再漂亮也是我儿媳妇,跟我没关系。
自从知道宅子里又来了一位大美人,内院的那几位一致表态,他要是敢动他儿子的女人,她们几个就再也不给他碰。
哎哟,这几天,他是哄完这个哄那个,也没腾出时间去看美人。
听说,他那个儿子每晚都跑去闹腾,嘿嘿,是他的种。
老爷,吉时快到了,要不要把新娘子请出来?有人过来询问道。
去吧。叶风流点头,把冥王往大厅里头请,今,他可是大人物,定要做上位,来见证他儿子的婚礼。
顾倾之还在打瞌睡了,就感觉头上重重的,起码压了有三斤重,脖子不舒服的摇了摇,微眯着眼睛想看清什么情况,就感觉一块红布在眼前晃悠。
再好的瞌睡,也在此刻吓跑了。
麻蛋,她差点忘了,那个傻子说要跟她成亲的,不会就是今天吧。
吧唧。
她脚被门槛绊住,摔了一个狗吃屎。
热闹的大厅内,谁都没有预想到,新娘子会与这种方式出场,别说,还挺特别的。
旁边的喜婆丫头都吓的脸白,哎哟,我的姑奶奶哟,你这一摔不要紧,万一叶长老怪罪下来,她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喜婆机灵的把顾倾之搀扶起来,笑着打了一个喜庆话:新娘倒,吉祥到,哈哈,好兆头。
叶风流黑着的脸,这才缓和起来,示意这些人可给他小心啰,要是再出意外,就剥了她们的皮。
老爷,少爷死活不愿意来。管家伏在叶风流耳边,小声的说着。
这少爷晚上玩了一宿,现在睡的正香,谁劝都不起来。
少爷的脾气,他们这些下人也清楚,要是把他给惹毛了,那啥砸啥,甚至拿刀砍人,谁敢惹这个虎霸王。
瞧着吉时都快过了,不得已,才来请示自家老爷。
叶风流眼珠子转了一圈,反正宾客都来了,要不他牺牲牺牲一下?
这边正没个注意,那边顾倾之一把扯下了红盖头,喜婆拉都没有拉住,这可是大喜日子,红头盖是要让新郎挑开的,怎么让女方自己给扯了下来,什么情况?
凤冠上面的珠帘打在脸上,影响着视线,顾倾之干脆把到一边……
热闹的大厅,再次鸦雀无声,两汪秋水,眉间一点朱砂,脸似满月,红唇粉黛,格外的明艳动人。
没想到,叶长老的那个傻儿子能娶到如此佳人,真是暴遣天物。
上座中,叫冥王的男子原本懒洋洋的神态瞬间化为锐利,顾倾之!
叶风流不解的看着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男子,冥王很少会露出如此神态的,他再次看了看穿着新娘衣服的美人,红衣加身,没有妖娆与妩媚,偏偏添了一份贵气,若是刚刚他没有听错,冥王说她是顾倾之?
别人不知道顾倾之,他却是知道的,顾雷霆赏金二十万两,只为寻得他的女儿,很巧,名字也叫顾倾之。
想到这里,叶风流仔细看了看前面的女子,如果她真的是那位顾倾之,他是该留下人?还是该换银子?
顾倾之环视了一圈大厅,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正失望想着能不能逃脱的时候,突然与正中间的男子对视在一起,她眨巴眨巴眼。
男子长身玉立,穿着是湛蓝色长衫,袖口衣襟处滚着一圈金色的藤蔓,长发墨冠,双眉入鬓,两眼如同黑曜石般闪烁,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