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们。徐有图镇定的说道,一双眸子中透着阴狠。
王英花这才敛了脸上的怒色,从床上坐起:什么意思?
我们昨天在书房翻东西,被那个花匠看见。要不是他早就派人盯着顾倾之住的院子,只怕那个人早就把一切告诉顾倾之。
他让人把叶涛打昏,伪装成喝醉误落井的假象。
可是,似乎有人发现什么?
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王英花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
昨夜,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现场,而是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一切的结束,他派去的那个人,他给了一笔钱,只怕这会人已经离城。
王英花这才放心,摸着自己的肚子,谁都没有想到顾雷霆会提前回来,外面放哨的人,都来不及提醒,人已经在门边,看着书房翻动还未整理的地方,只要顾雷霆进来,觉得会发现她动过的地方。
危急间,她假意装作被推门声惊着装在书架上,可惜书架太稳,若不是徐有图从书架后把书推落,并且准确砸在她的肚子上,只怕此事不会遮掩过去。
她肚子疼是真,但是昏过去,却是假。
我感觉有两个人察觉到什么。徐有图静默片刻,说了这么一句。
王英花诧异的看着他,你说的人是?
白修然跟南君。从南君问他话开始,他浑身都充满警觉性,唯恐被这个看不透的女人给套路。
哼。
王英花不屑的冷笑,这个叫南君的女人,很多下人对她提过,进府开始,就对顾雷霆动机不纯,各种纠缠不休,她一开始没有动作,也是拿不准,南君的背后有没有顾倾之参与的影子。
毕竟人是顾倾之让住进来的。
通过这几天,她也看出来,只是南君单方面的想要勾引顾雷霆。
难道也是冲着顾家的钱?
这两人,我来对付。王英花说道,要想让这两人离开顾家,她倒可以一试。
我觉得还要小心顾倾之。徐有图把心中的想法给说出来,以前,顾倾之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能看透,但,现在的顾倾之,不管说话做事,总是似是而非,真真假假间,让人猜不透她的目的。
他带着官府的人过来时,顾倾之刚好也要离开,两人视线突然对在一起,这个他一直轻视的女子,露出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笑意。
眼神太过透彻,好像她知道他所有的私密似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彻底的无所遁形。
眼神不自然的移到一边,等他再去看时,她依旧笑的没心没肺,仿佛那一瞬间只是他多想而已。
你也有这种感觉?王英花瞬间想了很多,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可谓是各种娇惯,外人不知道的还感动她的善良行为,其实她有着她自己的用意。
那个孩子按照她的意愿长大,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无理取闹,越来越让人讨厌。
毁灭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去杀人,你只要把她宠上天,不知天高地厚,待闯下大祸,自会有人替你除掉她。
可是,唯一让她没有想到的事,突然有一天,这个被她玩弄鼓掌的孩子,瞬间变了,变的越来越聪明,懂得藏起锋芒,站在一边看着别人的笑话。
她开始以为这是自己多想,可这次顾倾之从外面回来,她明显感觉到顾倾之的变化,每次顾倾之看着她肚子的时候,都会格外的有深意,让她的心瞬间忐忑不安,好像这个人看透一切。
房间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宁可错杀决不能抱有侥幸……
白修然去顺应府,晚上都没有回来。
顾倾之心情不好,呆在半世堂,也是整宿没有回去,等早上回去的时候,见着有顶轿子停在大门口。
倾之姐。
顾怜儿挺着大肚子从车上下来,圆润的脸上一道伤痕特别明显,顾倾之看着她,谁打你的?
没。顾怜儿先是否认,后眼神闪烁几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伤的。
她不想说,顾倾之也懒得问,既然没事,就回去好好呆着。都快生孩子的女人,到处乱跑,万一突然要生了,谁搬的动。
倾之姐。顾怜儿有些可怜的看着她。
进来坐吧。顾倾之无奈。
顾怜儿不是第一次到顾倾之房间,不管墙上挂的名画,还是房间摆设的名贵瓷器,都充分显示主人的奢侈,她以前很是妒忌顾倾之能够轻而易举得到这一切,现在她依然嫉妒,不过多了一份羡慕。
同样是女子身份,顾雷霆是把顾倾之放在手心当宝贝一样捧着。
她却是被她的家人当成嫁入好人家的筹码,不断逼着她学着各种东西,稍有怠慢,免不了一顿打。
说吧,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