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芯柔,别再给我装模作样!”
修天澈见她这副样子还以为是伪装出来的,捏着肩膀的手更加的用力,“去开房间了?挺累的吧,还挺体贴的送你回来,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相信自已的亲眼所见的事情。
“呵…,“原芯柔没有力气去抵抗他,冷冷的耻笑着,怨恨的看着他,“修天澈,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真的很的残忍……”
疼痛终于拖垮了她的意志力,背上的血浸透过衣袖沿着手指往下掉,浓醇的血砸落地洁白的地砖之上,飞溅开来,如同朱砂挥成的水墨画,连血中都带着绝望的气味。
人生之中,面对绝望来临时,受不了的人疯了,承受下来的人比疯了还要可悲,起码疯了以后就不必面对了,可怕的是清醒着疼痛。
修天澈的目光落在地上,心骤然紧缩,松开放在她肩上的手,才发觉双手也沾满了血。
“原芯柔,你这女人搞什么,你——”他脱下她身上的黑色外套,白色的衬衣早已染透成红色,与她白到几乎快透明的脸形成对比。
一时间,他呆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她是从打过仗回来的么?怎么伤成这样。
原芯柔身形不稳,手剧烈的抖动咬牙扶住墙面,眼前很模糊,但是她还是望向病房之中,“小语,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子对我,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眼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在地上稀薄了鲜血,也一同稀薄了她的呼吸…
如棉花般的软倒,在仅存的意识里,她许了一个愿望,永远不要在醒来了,真的,如果有天堂也好,没有天堂在地狱中呆着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