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曼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她就下楼拿个快递,竟然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瓶给砸了。
几斤重的陶瓷花瓶正中脑袋,她连哼唧都没来得及就直接嘎了。
一睁眼就穿成了一个架空朝代大越朝兵部尚书府的千金。
一遭大难不死,不求有后福吧,最起码也能安安稳稳度日。
结果刚荣升为尚书府千金的她难得出门一回,去城外的大佛寺给久病的祖母祈福,半道中竟然遇到了山匪抢劫。
府中的侍卫众不敌寡,刚穿来异世还不足一个月的花雨曼就这么被掳上了山,即将成为大当家的压寨夫人。
花雨曼扯了扯身上薄得近乎透明的红纱衣,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
这是什么玩意儿?
她上身是一间胭脂红绣鸳鸯戏水肚兜,下着白色里裤,那里裤直接短到了大腿根。
外罩一间薄如蝉翼的红纱,若隐若现,隐隐绰绰,还真是勾人。
没想到古人这么能玩,她这一套,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足二两布料吧?
就这一身行头,可以预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一想到接下来会跟一个粗鲁残暴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那那啥啥,花雨曼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指望尚书府那帮子人来救是不可能的,她那便宜老爹最好面子,这会子指不定府里已经在给她筹备葬礼了。
花雨曼翻身下床,套好绣鞋。
靠墙摆了一个雕花木质通顶柜,花雨曼过去打开柜门,入目都是男子的着装。
想来这是一间男子的寑房。
摆设也极为简单。
正中间摆了一张黄花梨木云纹方桌,桌上放置了一壶酒,两个酒杯并一碟小食。
靠床的墙上还挂了一把通体赤红刻金色纹路的大弓,那弓颜色浓烈,森意凛然,一下子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不少肃杀气。
临窗有卧榻,榻上置了小几,摆着一副未完的棋。
也不知这里是不是那些土匪嘴里大当家的卧房?
花雨曼随手翻出一件黑色披风套在身上,披风太长,她用簪子把下摆划下来一截,正好当做腰带束在腰间。
好在她这次出门头上戴了两个簪子,这两个簪子都内有乾坤,一个内置药粉,一个簪子半折,内里会弹出一把折叠刀片。
这些关键时刻可以防身。
门口有人守着,所以花雨曼脚底无声走到窗边。
木格子窗半开,夜风灌进来,送来一丝丝凉意。
山间的夜晚虫鸣蛙叫此起彼伏,不考虑她眼下的处境,这倒有点山间民宿的悠闲感。
窗外无人,只是待她再凝神细看,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草,窗外居然是悬崖,这屋子是临崖而建。
花雨曼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看来只能从门口突破。
门外却突然传来说话声。
“见过大当家。”
“大当家,那姑娘已经打扮得妥妥当当在里头等着了,您快进去,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接下来是一阵猥琐地调笑声。
花雨曼深吸一口气,步伐轻巧闪到门旁,后背贴住墙壁,右手紧紧握住那只有药粉的簪子。
“吱嘎”一声响,木门打开,很快又合上。
说时迟那时快,花雨曼扬手,手中药粉划出一道弧线,漫向那位大当家的面部。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握簪子,簪子成刀,快速地朝他的喉咙割去。
顾宴修属实没想到,一进门就收到这样一份大礼。
还真是只烈性的小野猫!
他当即宽袖一展,将那些药粉悉数挡下。紧接着后退一步,身子微微后仰,避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