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仪那间酒楼原本是以三万两的租金盘下了三年,想退租是不可能的,只能转租,将转租的差事交给房东,再给房东一部分费用。
三万两本就是虚高的价,再加上租期不足三年,紫苏出面直接谈到了两万。
房东倒无所谓,反正亏的是沈妙仪。
沈妙仪手中没现钱,急着要挥霍,一时没有其他商户来租,便应下了两万两的价格。
她认为,亏的也不差这几千块一万两了,而且待几月后洪水一发,她的资金会八倍十倍地回来。
这时,她尚不知,从她手中租走酒楼的,是沈桑宁。
酒楼一入手,沈桑宁便差人动工,改了部分装潢。
沈桑宁带着紫苏巡视装修进程,并加以改进,刚巧被素云看见。
也不算巧,这两个月来,素云操持酒楼,已经有些感情了,故而闲暇时不小心转悠到了酒楼,她骇然地跑走了。
沈桑宁不想也知道,她是去给沈妙仪通风报信了。
到了午时,沈妙仪没来闹事,倒是裴如衍来了。
他这几日因伤休沐,空闲得很。
裴如衍身影修长,走在前头,愈发衬得身后小少年身量矮小,因为腿短,落后了一截。
前者如沐春风、清风霁月,后者还提着沉重的食盒。
裴如衍道:“夫人,用膳了。”
沈桑宁点点头,放下图纸。
府中下人也人手提着两份食盒,将膳食分发给装潢的工人。
沈桑宁找了间厢房,看着齐行舟咬紧腮帮,很是吃力。
怎么也是个七岁的小孩。
她不满,“裴如衍,怎么让小孩拿东西?”
裴如衍振振有词,“给他锻炼臂力。”
齐行舟板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