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李嬷嬷揪醒的。
一睁眼，便对上了李嬷嬷那嫉恨的神色。
“可真是天生的狐媚子贱种！瞧瞧这眼睛，勾得我这老婆子都要把持不住了。”
李嬷嬷一边骂着，还顺手在江妤的胸前掐了一把。
“啊。”
江妤吃痛，轻呼一声，却是更加刺激到了李嬷嬷，一把扯开了江妤的里衣。
雪白的肌肤上，青紫痕迹遍布。
江妤都不敢去看李嬷嬷的视线，脸颊瞬间烧红。
不用想都知道，看见这些痕迹，李嬷嬷会如何看她了。
她慌忙拉上衣服，双手紧紧护在胸前。
“果然是爬床成功了，还说没见过大理正。看看这身上的痕迹，也不知道是跟多少个男人厮混过。昨天那么久才回来，在伺候了杨二少爷后，又伺候了大理正吧，难怪会起不来床了。”
不堪入耳的话语，让江妤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怨恨。
她的眸底闪过一丝厉芒。
这个老虔婆，还是和以前一样，逮到机会就不留情面地羞辱她。
丝毫没有把她这个二小姐放在眼里。
这，就是刘氏纵容的吧。
也是以前的她不争气，丝毫不懂为自己争取。
江妤闭了闭眼，第一次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傻，太懦弱了。
“李嬷嬷，怎么说我也是江家的小姐，你这般羞辱我，就不怕被爹爹知道了责罚你吗？”
习惯了羞辱江妤，对于她的话，李嬷嬷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还继续嘲讽。
“老爷知道了又如何，你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还真在我面前摆二小姐的谱了。你该不会是觉得，爬上了杨家……的床，就高人一等了吧，杨家今儿个可是过来……”
江妤听着这些话，紧咬着嘴唇，眸底闪过一丝怨恨。
一只手朝枕头底下摸去，便听见一声轻咳响起，江妤这才发现，屋子里还坐着一位打扮富态的夫人。
刘氏。
江妤的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从枕头下抽回。
李嬷嬷是刘氏的心腹，很大程度上，李嬷嬷说的话，便是代表了刘氏的想法。
刘氏此刻，也定然是如李嬷嬷一般瞧不起她吧。
可刘氏又凭什么瞧不起她呢？
她是献身了，是为了谋生出卖了自己。
可她同样不也是为了救这个江家吗？
身为江家的一份子，刘氏有什么资格在逼迫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后又来瞧不起她！
“母亲，昨天我……”
“好了，不必解释。我知道妤儿如今和杨家父……和杨二少爷成了好事，和以前就不一样了，如今也学会摆架子了。以往见了我，都是会给我行礼问安，可现在坐在床上，连动都不愿意动一下了。”
这阴阳怪气的话，都要把江妤气笑了。
手心紧握，一股怨气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可一想到还被掌握在刘氏手中的姨娘，江妤忍下胸口的郁气，慌忙解释：“不是的！”
她说着就要下床。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衣裳被扯开，里面的痕迹更显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