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愣了一下，下意识开口：“可是你每次去花店，买的都是这个花。”
季以柠别开眼，他估计早就忘了，他跟她告白那天，送的就是朱丽叶玫瑰。
不过也不重要了，他连他们的感情都能背叛，这点小事没放在心上也正常。
“那是以前。”
季以柠越过他直接回卧室，她能察觉到沈晏之的目光一直落得她身上，不过她已经不会再在意他会不会因她的话失落难过了。
换好衣服下楼，保姆已经把晚餐端上餐桌。
“少爷，少奶奶，晚饭做好了。”
季以柠点点头，直接走到餐桌边坐下吃饭，看都没看沈晏之一眼。
沈晏之皱了皱眉，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走到她对面坐下。
看出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王妈猜到应该是吵架了。
她抱起客厅桌上的花，笑着看向季以柠道：“少奶奶，这个花还是跟之前一样，插好送去你房间吗？”
“不用，直接扔了吧。”
以前两人也会拌嘴，但季以柠从来没这么冷漠过。
一时间，王妈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沈晏之。
沈晏之头也不抬，语气有些淡漠，“按照她说的，扔了。”
王妈心里一阵后悔，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花放下，转身进了厨房。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给沈晏之的母亲发了条消息。
毕竟她总觉得，两人这次吵架，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样。
吃完晚饭，季以柠放下碗直接起身回卧室。
正要关门的时候，一只手抵住了门。
“以柠，你难道打算以后都对我这么冷漠吗？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想你对我冷暴力。”
抬头看向沈晏之，见他神色无奈地看着自己，跟以前他们吵架后他来哄自己别无二致，季以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总想把出轨这件事弱化，利用她的心软让她原谅他。
但两人在一起八年，她太了解他了，这次原谅了他，以后她面临的就是他无数次的出轨。
毕竟一个人一旦放弃了底线，换来的不会是愧疚，只会是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伤害。
“要是出轨的是我，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心如止水，甚至是原谅吗？”
沈晏之握住门把的手青筋乍现，双眸中也涌上狠戾和杀意。
要是他看到季以柠跟别的男人上床的场景，他一定会忍不住杀了那个男人！
看到他骤然冷下来的神情，季以柠觉得有些好笑。
“看吧，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强迫别人了。”
沈晏之低头看向季以柠，一字一句开口：“以柠，我会给你时间慢慢接受这件事，但我希望你明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放你离开。”
他很清楚，季以柠去找工作，就是想为离开自己做准备。
不过他很快就会让她明白，她做的这一切没有丝毫作用。
他双眸中满满的占有欲和偏执，让季以柠的心不自觉颤了一下，后背也爬上一抹凉意。
她很清楚，沈晏之表面斯文温柔，但其实疯起来谁都拉不住。
如果她坚持要离婚，他们之间……恐怕收场结局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