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凉亭内,槐宏益看着地上躺倒的酒瓶,在一旁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没忍住出声道,“陛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贸然出宫已是冒险,怎还可如此醉酒?”
槐宏益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出来是肯定会得罪李元璟的。
但是在其位司其职,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李元璟为了一个犯了错的后妃在这里纵酒。
还是一个那么不堪的后妃。
所以隐忍许久,他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口。
哪怕出口的这句话会狠狠得罪李元璟,会惹恼现在本就心情不畅的他,他还是选择了说出口。
可是预想的暴怒却没有到来。
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后,李元璟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了他,“你也觉得朕办事荒诞?”
槐宏益心口一紧急忙半跪了下来出声道,“臣没有这个意思,臣不敢。”
李元璟看着他此刻的样子,不由得微微蹙眉,随即出声道,“没什么敢不敢的,既然出了宫,你也不必这般小心,起身吧。”
槐宏益这才小心翼翼地跟着站起身来。
李元璟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再想着他刚刚出口的那番话,心底的烦闷不减反增。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自小到大,他立过的危墙还少吗?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君王,就是个笑话。
彻头彻尾的笑话。
那日叶蓁那番近乎自嘲一般的话语不但狠狠撕扯开了她自己的心脏,更是如同一起撕扯开了他的心脏,鲜血淋漓。
眼底浮现起一丝嘲弄,李元璟再次举起了面前的酒瓶。
他已经陪着叶蓁在这边养了好几日的伤了。
可是这几日他们明明一同在这驿站之中,可是两人之间却好似隔着山海一般,怎么都填不平的山海。
这几日叶蓁一步都没有走出过那间屋子,而他也敛着一口气,愣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