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芙蓉园离开的陈叔达觉得老脸都快要被丢光了,每每想李靖那一家子幸灾乐祸中带着厌恶的眼神,一股愤懑的情绪便充斥在这小老头的胸口。https://
想他堂堂前前朝的皇子,前朝的大佬,今朝的国公,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明明自己当初是就是出于公心才弹劾的李家小子,怎么搞来搞去却把自己搞成了嫉妒贤能的角色,这还上哪儿说理去?
再想想过几日还要在朝堂上主动上书请求陛下收回成命,重开收购蝗虫的项目,直叫陈叔达恨不能仰天长啸,吼一声天道不公,奸佞当道。
回到家里,王氏见自家相公出去一趟回来便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忍不住问起缘由,没想到这一问立刻又将陈叔达还未愈合的伤疤又揭开了一层:“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
王氏被吼的一惊,赔上小心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委屈?”陈叔达目光微微有些凝滞,似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来人,去把赵文远那个小畜牲给老夫赶出府去,立刻,马上!”
“等等!”赵文远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却偏生生了一副巧嘴,平日里把王氏这个丈母娘哄的是开心不已,此番见陈叔达拿他撒气,连忙喝止管家,想了想对陈叔达问道:“老爷,家丑不可外扬啊,不管文远那孩子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这样将他赶出去岂不是显得咱家没了担当,怕了别人。”
“你懂个屁!”气头上的陈叔达顾不得斯文,把桌子拍的‘啪啪’直响:“要不是那个孽畜,老夫何至于丢了这么大的脸,人家收个蝗虫跟他有什么干系,偏他喜欢多嘴,蛊惑老夫去弹劾人家,现在好了,报应来了,老夫要把自己吐出去的唾沫再舔回来,老夫活了这么大,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陈叔达语焉不详,但暴怒的情绪做却不得假,王氏纵然蛮横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搅他的虎须,发现劝他不住之后,立刻带上丫鬟赶往女儿居住的小院。
赵文远自从从属关系调入远洋水师便一直托病在家,与陈老头儿的闺女每日里卿卿我我好不腻乎。
这日傍晚时分,正打算一起出去走走,不想刚收拾停当,管家已经带着数个家仆来到门前。
“管家来此,可是有事?”一个女婿半个儿,赵文远把这半个儿的身份发挥的淋漓尽致,拍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稍等,主动迎上管家问道。
不想,平日里逢人便带三分笑的管家这次竟然一反常态,板着脸冷冷说道:“老爷有令,让姑爷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我陈家!”
离开我陈家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收拾东西?赵文远的笑容僵在脸上。
自从‘嫁’入陈家以来,他自认表现的很好,对上孝敬‘公婆’,对下对得起‘相公’,平日里处处小心,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赵妻陈淑娴原本并未将管家来到当成一回事,相没想到其开口竟然是如此劲爆的消息,这间陈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