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朔州阳邑郡朔北城。
时年景康十二年,十月初八,秋。
一只白鸽自北方飞落至北城城墙上,巡逻的士卒瞧见,伸手擒住。便匆匆下了城墙,直奔内城而去。
镇北侯府前院,一白袍少年手握一杆虎头亮银枪,枪尖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丝丝寒光。
只见少年一枪刺出,破空的声响震人心魂,一声“咔咔”声传来,立于少年前方的木头人桩便从中分开,上半的身躯直直掉落在地,而下半身却顽强的伫立于原处。
少年收枪,重重的喘了口气,好似这一枪刺出已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抬眸望去,少年的脸上布记汗水,那白袍也早被汗水打湿。
虽如此也丝毫不影响少年的英俊,五官精致而立L,轮廓分明。
一双桃花眼,犹如一汪清泉,泛着精光。高挺的鼻梁,朱唇皓齿,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俊朗又不失英气!
少年正是大庆镇北侯赵怀义之子赵寒锋,如今已是十八年华。
然,此赵寒锋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因一场意外的车祸,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十年前,年仅八岁的镇北小侯爷骑马狂奔,马匹不知为何受到惊吓,便将马背上的小侯爷甩了下去。
头先着地的小侯爷当场昏迷,再次醒来时就换成了那个车祸而亡的赵寒锋。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大门前传来,还在练枪的赵寒锋停下手中动作,望着跑来的士兵。
“小侯爷,斥侯有急信传回。”士兵说着将手中的白鸽递给赵寒锋。
赵寒锋接过白鸽,看到其脚下涂着红色标记,这就是非常紧急的要事。
“你先去忙吧。”赵寒锋挥挥手,示意士卒退下。
“诺”那名士卒抱拳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蛮夷欲犯边,已陈兵二十万,距朔北五百里”。
看着手里的纸条,赵寒锋急忙往书房跑去。
书房中,年近四旬的赵怀义正在盯着地图而深思。
“老爹,斥侯传信回来,蛮夷那群二五仔又想来我们这打草谷。”赵寒锋冲进书房,大声喊道。
赵怀义回神望着自已的儿子,赵寒锋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他,看完内容后,他便冲门口的兵卒说道:
“你们几个速去将偏将军费逸,左将军李乾,右将军路易之,中郎将谢羽田,以及军师范卫荀,田阳承叫来府中议事。”
“诺。”几个兵卒应了一声,匆匆出了侯府去请人。
赵怀义坐于主位,眉头深深皱起。镇守边疆已有十多年之久的镇北侯,虽只有四旬的年纪,但他的两鬓却早已斑白,脸上的皱纹,手上的老茧,以及衣服里面遮住的大小伤痕,无不证明这个侯爷的赫赫战功。
“老爹,给朝廷去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报吧,让朝廷拨粮拨款,事情紧急,这可耽误不得。
钱粮到位,我们也就可以专心的和蛮夷干一仗了。”
“唉!”听完自已儿子的话,赵怀义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钱粮的重要性,可如今朝廷对我们镇北侯府也是万分防备,之前的军粮催促多次,才堪堪运来。”
“朝中那群只知争权夺利的文官,时不时在陛下耳边嚼舌根,这番言语听多了,陛下如今对朔北可是忌惮得很呢。”
镇守朔北十多年,赵怀义虽战功郝郝,但毕竟手握十万重兵。
加之在战场上赵侯爷经常身先士卒,有勇有谋,敢打敢拼,对待手下也是情通手足,赏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