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这么聪明,猜不到?”
迟域习惯这样引导苏迦妮,话说出口,他发现他家宝的反应很不对,平时软嗲倔强的人此时表情痛苦,身躯僵硬。
“怎么了?”
“迟域,我不聪明的,我猜不到,有些话你要亲口跟我说,我才敢确定。”
她声音颤着。
里里外外都透着卑微和崩溃。
迟域揽她入怀,伤口被碰到,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宝宝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宝宝别哭。”
“没哭。”
“嗯。”
迟域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出这个任务。”
“于公,意义重大。”
“于私,俞老做我的导师,利于迟系将来的转型。”
苏迦妮仰头看他,“只是这样?”
“这是任务必须做的原因。”
“不能让其他人代替你去?你们迟家不是有很多人?”
“他们不能。只有我能。”
“哦。”
“选择亲自去,是我为了立功立威走的一步棋。”
“立威?”
“嗯。”
迟域稍顿,“现存的、还有点规模的世家,都可以看成是微缩的生态系统,遵循弱肉强食又唇亡齿寒的复杂原则,迟家也不例外。即便我是迟家的继承人,想要活得随心所欲,也必须要下苦功夫。”
苏迦妮皱眉。
迟域亲上她的眉眼。
“简单来说,七年后,我不想迟家人左右我们的婚事,就要用这几年的时间织网布局,拔高我在迟系军阀的地位,建立我的势力,提升我在迟家的话语权。救俞老,只是其中的一小步。”
“我们的婚事?”
“嗯。”
苏迦妮心头涌上千头万绪,密密麻麻,凌乱到她有些窒息,她问他,“为什么是七年后?”
“宝宝,七年后我们博士毕业,结婚不是刚刚好?”
“这同时也是我规划出来的舒适度最高的奋斗时间,拉长时间线,才能让我和宝宝事业感情两不误。如果忙到几个月都没空跟宝宝见面,毋宁死。”
“………”
苏迦妮脑里彻底乱成麻团,她咬了唇又咬了唇,手指不自觉地拽紧迟域的衬衫衣角,身躯不只僵硬,西肢百骸都在发冷发颤。
“迟域,你计划的未来七年,会接手你们迟家的公司吗?”
“不会。”
苏迦妮手指拽得更紧,“为什么?”
“家风所致。迟家子弟都有当将领的情结,我那些堂兄堂弟堂姐堂妹个个都挤着想进迟系军阀。迟家财阀的大小公司是最后的选择。”
“迟家子弟从小生活条件都很优渥,长大后有自己的投资和收益,能维持生活,对金钱没有渴望,宝宝也是富家千金,能理解?”
她能理解。
但她发冷得心都开始疼。
她艰难地问出口,“有什么情况,会让你大学毕业就去做迟家总裁?”
迟域声音清冷语气坚定,“没有。”
“按照我的计划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咱妈至少还能撑十几年,就算要接手财阀当迟家总裁,也会是我三十五岁以后的事。”
苏迦妮又问,“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迟域微蹙眉,“除非我坚持要做一件事,全迟家的人都激烈反对百般阻挠,在没有绝对话语权的情况下,我只能先掌控迟家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