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冷凌益于一个冬日降生,而他的母亲就是在京城最大的红楼—万华楼的花魁,那万华楼的头牌襄怜,本来是胡人与冷月国出使西域的使者所生,但因为使团在西域遭到强盗抢劫,那些贼人杀死了襄怜的父母,将她买到了人贩子手里,几经波折因为容貌出众被买到青楼,正值豆蔻年华就不得已以色侍人,后来在扬州颇有名气,成为淮河畔有名的名妓,很多人都一掷千金,只为远远地见她一面。
万华楼的老板花了大价钱才把她挖来,却不曾想,当时京城有名的才子月家的长房少爷,月宁,也就是月太后的亲生父亲,只在街上回头一望,便一见倾心,从不进出烟花之地的月宁竟日日都在万华楼等襄怜姑娘。
要说这襄怜姑娘因为身世凄苦,从小颠沛流离,早已经看透了人心,知道万华楼的老板和扬州的老板对她事事顺从,千万小心地伺候,不过就是为了让她给他们赚钱,在他们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现成的摇钱树。
她本就生性冷淡,旁人都知道她的脾性。那一次月宁花了重金想要她陪他一夜,那万华楼的老板一听那价钱都能在京城中最繁华处买上半座房院,也不顾襄怜的意愿,就把月宁带到了襄怜房中。
月宁一进到房中就闻到淡雅的香气,走近之后隐隐约约看见了在悠悠飘动的纱幔那边的襄怜,月宁没有惊动她,慢慢走近,看到襄怜坐在窗子前,头靠着窗框,眼神望向远处的风景,轻轻地扇着一把轻纱薄扇,月宁只能看到她姣好的侧脸,面容白皙,嘴唇微红。
月宁就那样看着竟一时失了神,襄怜隐约感到有人靠近,于是转过头来,就看到了正看着她发呆的月宁,且说那月宁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面若桃花,鼻梁高挺,星眉剑目,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的好像多看几眼就会陷进去。
二人就那样看着,月宁看到了襄怜转过来有些受惊的表情,但依然淡定地坐着,眼里看不出表情。
“你如何进来了?”襄怜用冷淡的语气说。
“是万老板将我领来此处的。”月宁用磁性的嗓音说,温和地笑着,眼睛也似乎泛着温柔的涟漪。
襄怜看着眼前笑的温和,一脸活力地少年,仿佛一道温暖的光,融化了周遭的寒冷,她觉得这人和其他那些来逛青楼的人不同,“那想必你定是花了不少银子吧。”襄怜看这月宁一身华贵锦衣,虽然是一身素净的白衣,但看向那衣服的光泽质感,想必也定是不菲。
月宁摊手笑道:“无碍,不过就是等了好些天都难见姑娘一面,就只能使些银子来一睹姑娘芳容。”他等了三五天,那老鸨都推辞说不到月中襄怜姑娘不见客。
“如今见着了,然后呢?”襄怜面无表情,想着眼前这人也应该和那些逛青楼的人没什么分别,不过就是家中更有财有钱罢了。
月宁看着脸上似乎有些不快的襄怜,心想她果真如传闻一般高冷清雅,一句话说的他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笑着坐到眼前的紫檀圆桌前,自顾自地倒上一杯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