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瞻此时也是面露愧色,想到之前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对赵秋锦的怀疑和指责,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子瞻,这回你可要好好亲自向关兄和关小姐赔不是才行。”江逸修落后半步,将将听到了自己母亲说的一番话,路上也已听小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此刻看着冯子瞻,想到他之前出口的恶言,皱着眉提醒道。
冯子瞻深吸一口气,朝着冯夫人和江大太太皆是行了个礼,看向江逸修,说道,“这是自然。”
冯夫人面色尴尬,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半晌才懦嗫着开口道,“谁能想得到小女竟然还能有如此机缘,这样看来关家那丫头还是媛媛的贵人才是。”
待关靖衍来到西边第一件厢房门前,就听里头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心中十分烦闷,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赵秋锦隔着帐幔,半截手臂掩在袖中,一张俏脸此刻布满了冷汗,仿佛一副疼得快要晕厥的模样。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妹小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受伤的时候,怕疼的她疼得直掉金豆子,这时他们直围着她急得团团转,恨不能把最好的物件放在小妹面前只为了博她一笑。
而面前这个女孩,哪怕疼得浑身湿透,却半滴眼泪都未曾掉下,她比小妹更加坚强,虽说少了一点娇柔之感,却似乎比小妹更能唤起他心底的疼惜。
“怎么样大夫,容容的手臂能不能复原?”关夫人焦急地看着赵秋锦的左臂,心下无比懊悔。
如果她不这么急着想让赵秋锦逃避选秀,来到江家两家心照不宣地进行相看,赵秋锦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遭受无妄之灾。
“娘亲,我......我没事。”从赵秋锦的额角募地滴落一颗硕大的汗珠,她强扯出一抹笑意,对着关夫人笑道,“女儿能忍住,这点......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关小姐,您的手臂必须马上进行处理,刚才走路的时候大概脱臼了还继续晃着,怕是错位就更遭罪了。”大夫观察了一阵,停下来说道。
关夫人默默用帕子擦了擦泪,说道,“容容,娘亲陪着你。”说罢便轻轻握住她完好的右手,触手一片滑腻。
赵秋锦眼睛随意一瞥,却见关靖衍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开口便唤道,“大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关靖衍被她这一声唤回了思路,走了过来,说道,“刚来不久。”
赵秋锦突然疼得轻呼出来,嘴里不时穿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大夫连忙停手,似乎有些为难。
“这会很疼的。关小姐。”
“无妨,您接便是,”说罢,赵秋锦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关靖衍看着面前的女孩,突然对着赵秋锦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缓缓开口道,“疼的话,咬我的手臂便是。”
赵秋锦也不和他客气,在关靖衍的手臂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却也不用力,对着关靖衍虚弱地笑笑。
只听“咔哒”一声,伴随着女孩沉闷的一道声响,赵秋锦的手臂恢复到先前的模样,只是连接处依旧肿着,看上去惨不忍睹。
关夫人也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