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云带来的人马一分为二,一部分负责将凌振邀请的工匠带出开封府,去运河上登船;另一部分全部到了东京西南的牟山,探听消息。
六七十位工匠,再加上各自的家小,差不多有四百人了,陆陆续续的出城,在东京运河登上了北上的船只。
为了保证这些人能够平安抵达大名府,晁云甚至让汤怀从天平山调来了两百精锐兵力保护,一路向着大名府方向驶去。
军器所,现在的主事宋腾已经彻底慌神了,整个军器所,数十人全部选择告假,这可是几十号人啊,即便是没有事情,也必须要到军器所各个部门点卯应卯的,六七十个人,已经是整个军器所三分之一的员额了,而且如今军器所还有不少人被调去了牟山,监造鸟铳火药与弹丸,本来军器所人就已经不足了,现在又少了六七十人,而且不是下面的管事就是工匠之中的骨干,军器所几乎都已经瘫痪了,什么事情都别想做了。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同一天同时告假,难道这是要造反不成?他们都告假了,那军器所还怎么运作?”
宋腾气急败坏的咆哮道:“来人,你们一家挨一家的去找,天大的事情都必须放下,必须到军器所应卯,哪怕是他老爹死了,也必须到军器所应卯,否则,严惩不贷!”
宋腾不能不慌了,集体撂挑子,大宋开国一百多年,这可是头一遭遇到啊,一旦被监察御史给参阂,自己的乌纱帽绝对就保不住了啊,甚至都会被牢牢钉在耻辱柱上,成为大宋政坛的一个笑柄!
只是,这些工匠们可并不是居住在一个地方,而是散落在东京城各处,六七十号人,一家一家的找,即便是到天黑能不能找的完,都难说的很。
十几个人被放了出去,挨家去找。
结果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来!
邓维家人去楼空,冯毅家人去楼空,冯天祥没人……
到了中午时分,下属已经报上来了二三十个,每一家都是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噗通!
宋腾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一次可是坐蜡了,一夜之间,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去了哪里?他们都干什么去了?有鬼,绝对是有鬼啊!
“来人!”
宋腾喝道:“你们可知道这几日冯毅等人的行踪有什么异常之处?”
“启禀大人……”
一个小头目嗫嚅道:“就在前日晚间,铸铁匠冯毅突然在燕海楼大宴宾客,说是有什么喜事要庆祝,咱们局里起码有数十人去了天海楼宴饮……”
燕海楼?
宋腾心头咯噔一下,这么多人在燕海楼宴饮,莫不是真的在密谋什么事情?
“走,立即去燕海楼!”
宋腾连饭都顾不上吃,带着几个人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燕海楼!
“前天晚上?”
燕海楼的老板看到宋主事问询前晚的事情,连忙陪笑道:“大人,前晚确实有一个年轻人将整个燕海楼给包了下来,从下午到三更时分,那个小官人倒是大手笔啊,一口气拿出来了十坛琼浆酒,后面紧接着又拿出来了五坛,数十位宾客宴饮一直持续到了接近三更时分,只是,怪异的很,这些宾客的穿着一个比一个寒酸,也不